没多久,司承司业也下班回家了。
兄弟两家不住老宅,不过默契的每天晚上下班都来老宅吃饭,陪陪父母。
到家瞧见和司悠悠玩得忘我的棉袄,还有些意外。
司业杵了杵他大哥:“这谁?”
司承小声回:“老三媳妇。”
司业瞪眼,老三是禽兽吗?
“多大?”
“十八。”
确认了,就是禽兽:“比贺年还小一岁。”
司贺年是司承长子,十九岁,刚上大学,平时不回家。
司承干干的笑了一声,可不,他能当弟媳妇的爹了,说出去,谁信。
司父撇过去一眼:“你们站门口当门神呢?”
司承司业忙小步跑过去,低声问他们爹:“怎么把人弄家里来了,老三知道不?”
司父看了眼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司母,今天他没挨骂,真是不习惯。
“你们妈弄回来的,老三不知道。”
兄弟俩龇龇牙,有好戏看了。
饭菜上桌,谁也没想起来给司命去个信,叫他回来一起吃。
等他们饭刚吃一半,司命冷着脸回来了。
看见坐在饭桌上,埋头苦干的棉袄,暗暗松口气。
他回到清洁公司,没瞧见棉袄,以为她走了,也没在意。
后来西施无意间说起,棉袄是被人用一兜好吃的带走的,那人他们都不认识,坐不住了。
什么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找着人,差点就报警了。
最后是带着以防万一的心思回家找的。
结果……
“哟哟哟,这是哪个大忙人啊?”
司母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
司命嘴角抽了抽,亲妈无疑了。
“妈,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司母就喊了起来:“妈什么妈,谁是你妈?什么我怎么,我怎么了?你谁啊?”
“去去去,赶紧出去,别谁家都进,认识你吗?”
其他人全都捂着嘴乐,看司命热闹,还是难得的。
司命无奈叹气,看了眼没心没肺,头都没抬一下的棉袄,简直了。
“棉袄,你可真能耐啊,别人一兜吃食就把你骗走了,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你认识吗,就跟人走?”
棉袄茫然抬头,刚要开口,就被司悠悠塞了一个鸡腿:“小婶婶快吃,这个好好吃。”
小婶婶?
司命的大黑脸莫名红了:“悠悠,不可以乱喊。”
司母一下就不干了,怒指司命:“姓司的,我看长能耐的是你,数落了我儿媳妇,又数落我孙女,你当你是谁?”
“一年到头不回家,回家就充大,把我们老两口放哪了?”
司父同仇敌忾:“就是,不孝子。”
司命扶额,不想搭理他爸:“妈,你别添乱。”儿媳妇是能乱认的吗?
司母更气了:“好你个兔崽子,现在眼里都没我这个当妈的了,竟然数落起我来了。”
“我添什么乱了?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娘跟你没完。”
“没完。”棉袄认同的点着炸毛脑袋。
“没完。”司悠悠跟个小尾巴一样跟上。
俩人说完,就看着对方咯咯乐了起来。
蒋青无奈瞪了眼闺女。
司命更是气乐,真是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陈妈拿着碗筷出来打圆场:“老夫人,您消消气,三少爷一身汗,怕是刚忙活完,您让他先坐下吃两口,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也不迟。”
怎么说也是老来子,司母还是挺心疼的。
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司命拿着碗筷,自然的坐到了棉袄身边,还瞪了一眼棉袄,臭丫头,害他担心一下午。
棉袄看不懂脸色,指着虾:“给我剥。”好吃,就是难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