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看见顾韩痛苦的扭着身躯,趴在床上呜咽。
朝九歌心中一紧,连忙跨步走向顾韩,关切地问道:“皇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韩抬起头,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勉强露出一个苦笑,说道:“没事,许是吃什么东西闹了肚子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待会就好。”
朝九歌并不放心,顾韩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像是吃坏了肚子的模样,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吃不消,他说:“我去找太医我这几天正好有空,就留下来照顾你吧。”
顾韩想要拒绝,但身体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憋这一股力拉住朝九歌的手腕,
虚弱的趴在他的肩上:“都说了没事,我就,就这样靠一会...靠一会”渐渐没了声音
朝九歌被他弄的,心脏差点都停了,检查一番才发现,顾韩是睡着了,
多半是疼晕过去,朝九歌拿出手帕替顾韩擦拭着额头冷汗,接着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躺在榻上,盖了被子,默默守在一边。
等他呼吸平稳,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朱雀玄武”朝九歌凭空唤了一声,从黑暗中刷刷落下两个人影
“主子”
朝九歌捻着手腕上的镯子若有所思道:“你们说西凉国会不会有解药”既然蛊毒是西凉国特有的,那会不会,
或者说有那么一种可能真的有解药,只是皇室对外宣称此毒无解呢。
朱雀玄武面色凝重,他们都是侍奉贵族的死侍得上天庇佑才遇见了这个明主,
如今,西凉对于庆安虎视眈,他们如何敢让小主子去只身犯险啊。
朱雀率先开口:“殿下不可!新上任的西凉王对你可是恨之入骨,如何敢去啊!”
玄武看了看朱雀有看了看朝九歌老实的点了点头:“三皇子,笑面虎”
朝九歌可等不了,顾韩一日比一日虚弱,这两年即使他寻遍天下名医也是一无所得。
朝九歌眸色晦暗不明幽幽开口:“谁说我要孤身前往”
朱雀玄武大惊:“殿下,你的意思是”
朝九歌嘴角扯出一抹让人胆寒的笑容:“西凉,那种地方似乎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顾韩刚睁开眼就看见朝九歌一脸温柔的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欠揍
“皇叔,醒了”
顾韩被他搀扶着倚在床上,点了点头,下意识抹着自己的腹部,还感觉隐隐作痛“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只有2个时辰”朝九歌说着从桌边拿出提前温好的药递到顾韩唇边“听太医说我不在的这些天这药也停了”
顾韩满脸嫌弃:“拿走拿走,苦死了,我才不喝,我身体好着呢,来来来你看看,这是不是肱二头肌?”
朝九歌顺着他的目光望着快要瘦出皮包骨的手臂歪着头,也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顾韩,
眼神里所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看我像傻子吗
顾韩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有些自暴自弃的嘟囔着:“反正喝了也没用,干嘛还自讨苦吃”
“顾韩!”朝九歌语气重了点,头一回这般不知礼数的直呼他的名字。
顾韩开口教训还未说话就被朝九歌捏住下巴欺身吻了上来。
顾韩皱眉,他倒不是嫌弃这臭小子,只是嘴里的药实在让人.....恶心。
好不容易嘴对嘴喂完,顾韩唔了一声脸一黑立马推开朝九歌趴在床边干yue起来。
朝九歌端着药碗沉默不言,只是默默眨巴着眼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是,我吻技这么差的吗,怎么,怎么皇叔还能吐了呢,
单纯的小孩给自己怀疑了个便愣是没觉得是手中药的不对。
顾韩无意瞥了他一眼,那小孩倒八字眉一脸委屈看起来都要碎了,急忙摇了摇手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yue”
朝九歌:.......
顾韩内心os:完蛋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朝九歌幽幽叹声沾了条温帕子轻柔的给顾韩擦拭着嘴角:“过几日我准备带兵攻打西凉”
顾韩重重喘了口气抓着他的手问道:“这么突然”其实他早就想过,只可惜,没有理由发动战争这是掠夺,不会有人支持的。
朝九歌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温声道:“理由好找,这点皇叔你不用担心”
顾韩急道:“你叫我如何不去担心,你自小便没有正式经历过国家战事,纸上谈兵人人都可以,左右不过是一堆木块,败了再战就是,可现实里,那些将士是活生生的人啊,你如何能堪此大任”
朝九歌见他又要气急抚了抚他的背部笑道:“副将就好,我不会?可——温实将军会啊,我自小长在西凉,无论是地形还是兵部布防图我都熟记于心,有我在,最多三月便可凯旋”
顾韩打开他的手,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向自己靠近“行,我能答应你,告诉我,去那干嘛这么突然”
朝九歌打着马虎眼,他知道顾韩隐瞒当年落崖所发生的事是不想自己担心,可他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越发虚弱又如何能坐视不理,眼球一转,笑着说
“前几日我发现陈国悄悄在集结兵力,派遣了一支又一支小队暗地前往西南方向,目前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