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和炮弹会轻而易举穿透最加固的铠甲,化学爆炸所带来的能量将撕碎笼罩在这片大陆长达千年之久的封建制度。
而我,就是那个带来变革的人。”
伴随着略带嘲弄的声音,左思终于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
眼下的他手持两柄门板大剑,剑刃和剑身上已经彻底被粘稠的鲜血染红,甚至一些地方还挂着不知道是肠子还是其他内脏的碎肉。
胯下的战马更是毫不掩饰吞噬咀嚼着从尸体上撕咬下来的血肉。
“你……你就是那位异邦的亲王?”
贵族骑士显然被这幅地狱般的景象吓得魂不附体,与周围的同伴一起死死握住手中的武器。
“没错,就是我。
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嚷嚷什么勇气、荣耀吗?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来吧,拿起武器向我发起进攻。
只要杀了我,你们就能赢得一切,甚至是这场战争的胜利。
别担心,我就站在这里绝不会挪动半步,更不会逃走。”
说着,左思以一种非常轻松的动作甩了甩大剑上沾染的血迹。
周围的佣兵们则迅速围成一团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因为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自己目前效忠的主人武力值究竟有多么恐怖,因此一点也不担心这三十几个被吓破胆的敌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上!杀了他!”
一名体格硕壮的贵族骑士率先没忍住诱惑,抡起手中的钉头锤便率先冲了上去。
他的战术很简单,那就是先打碎战马暴露在外的膝盖令左思从马背上掉下来,然后再和其他人一起围上去将其俘获。
最后再利用这个身份尊贵的人质作为要挟逃回去。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非常骨感。
还没等靠近,一柄大剑便劈头盖脸的砍了下来。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这位五大三粗的贵族骑士压根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连人带盔甲当场被劈成两半。
噗!
鲜血直从断裂的动脉血管中喷出两米多高,随后两半身体才缓缓的倒在地上。
由于没有砍脑袋,因此他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在临死前看到了自己那半被分割开的身体,满脸都是惊骇跟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那足以抵挡骑枪撞击的加厚精钢护肩究竟是怎么被像黄油一样轻易的切开。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由于失去了供血,脑细胞很快便开始大量休克、死亡,最终彻底失去意识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微风的吹拂下,刺鼻的血腥味立刻被其余的骑士跟扈从闻到,再加上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导致几名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开始不由自主的呕吐。
这并不是他们受不了血腥的杀戮,而是过度紧张带来的生理反应。
一旁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佣兵则一边鼓掌一边称赞道:“陛下,您的剑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也许下次您可以试试连人带马一起斩断,相信那画面一定会非常的壮观。”
“得了吧。
战马可是重要的资源,而且我跟马又没什么仇,为什么要连它们也杀?
反倒是这些蛀虫一样的垃圾贵族才应该被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左思猛地催动地狱战马冲了上去,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对这些被困在原地的骑士、扈从展开屠杀。
在两柄门板大剑的攻击下,无论这些家伙是使用盾牌格挡还是举起武器招架,统统都没有任何意义。
眨眼功夫便被砍瓜切菜般屠戮一空,只剩下遍地的残肢断臂和如同雨点般落下的鲜血。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转过身对传令官说道:“立刻吹响号角、挥舞旗帜把所有散出去追击的骑兵都叫回来换装。我只给十五分钟的换装和换马时间,十五分钟之后发动总攻。”
“明白!”
传令官二话不说高高举起手中的旗帜,同时示意旁边另外一个人吹响了低沉的号角。
呜——呜——呜——
当低沉的声音开始回荡在头顶的天空时,所有散出去的轻骑兵立马停止所有动作,甚至是丢弃了缴获的战马、武器和铠甲,清一色掉头朝自家军阵的大后方跑去。
此时此刻,有纪律性和没纪律性的差别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就连那些自由散漫惯了的佣兵也不例外。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东西扔在这里又不会跑掉。
反倒是发起总攻一口气击溃敌人彻底征服整个王国更重要。
一旦贵族势力彻底崩溃瓦解,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势都将变得唾手可得。
就在骑兵返回己方军阵开始穿戴装备的时候,代替左思指挥步兵的赫米特已经得知了骑兵会战的结果,立马陷入无法抑制的狂喜,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去通知炮兵!给我狠狠打!”
“如您所愿!”
知道胜利在望的副官显得也非常激动,二话不说便竖起一面鲜红色的旗帜。
早已等到不耐烦的炮兵军官在不到两秒钟之内就反复确认了攻击信号,扯着嗓子大喊:“装药!快装药!到了我们表现的时候!如果有谁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就惩罚他去清理一个月的厕所。”
不过这位军官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作为目前相对而言最安全的兵种,炮兵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只要按照流程装好火药并把炮弹塞进去,最后点燃引线就行了。
毕竟计算距离和测绘角度对这群文盲和半文盲来说还太过于复杂。
所以他们要做的仅仅是把炮口放平,对准前方敌人的步兵方阵发射即可。
伴随着引线被点燃发出呲呲声,几名骑着马的传令官立刻在军阵之间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让开!所有在这条线上的人都他妈的让开!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
短短几秒钟左右,原本密集的阵型中间迅速打开了一条条的通道,而通道的后方则是黑洞洞的青铜炮口。
当引线彻底燃烧殆尽的刹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和震动便席卷了整个主战场。
尽管这些青铜火炮加在一起也只有区区十二门,而且发射的全部都是实心弹丸,可造成的恐怖杀伤力却让敌我双方都感到了胆寒。
由于贵族联军的步兵方阵非常密集,因此当炮弹打出去之后立刻便掀起腥风血雨,所有挡在炮弹前进路上的倒霉蛋无一例外不是当场暴毙就是腿断手残。
不管是盾牌还是铠甲,在这种威力惊人的弹丸面前都跟纸糊的没有半点区别。
最最重要的是,炮弹在敌人的军阵中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缺口。
就在贵族联军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可怕武器集体愣在原地的功夫,炮兵们已经完成了从清洗炮膛到二次壮弹的过程。
随着引线再一次发出呲呲声,一些贵族领主终于回过神来,像疯了一样掉头就跑。
他们一跑,手下的私军也自然会跟着一起跑。
但没等跑出几步炮弹便如期而至,再次把密集的方阵撕得七零八落。
如果说第一次炮击是没反应过来所以逃跑的人并不多,那第二次炮击就相当于把他们彻底打醒,再也没有了半点战斗意志,开始集体争先恐后的溃逃。
赫米特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点,迅速下达追击命令。
与此同时,左思率领的骑兵也完成换装,从两翼发起排山倒海的冲锋,将最后一点负隅顽抗的家伙碾碎。
至于剩下的就是尾随追杀和扩大战果。
当士气爆炸的骑兵冲进贵族联军的营地时,布拉姆公爵和众多贵族领主压根没来得及逃走,当场被堵了个正着。
因为主战场崩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来得及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刚好有几个逃回来的骑士在讲述自己的遭遇,导致许多人都处在震惊与失神的状态。
看着这群贵族领主惊慌失措的样子,左思随手砍死一个像是保镖的家伙,嗤笑着问:“公爵阁下,这就是你所谓王国真正的力量吗?
不得不说,我对此实在是失望至极。
因为你们拙劣的表现让我感觉这场游戏毫无难度,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尤其是那些骑士和扈从,完全就像是一群被宠坏的孩子,既意识不到危险,又缺乏警惕性。
说实话,这个国家能撑到现在还没有被灭亡,实在是多亏了这片大陆优秀的匹配机制。
现在你们做好准备迎接末日的降临了么?”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在场这些贵族领主的脸色勃然大变。
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异邦亲王可不会跟自己玩贵族之间的战争游戏,哪怕打输了也不会危及生命,最多只是支付赎金就能回到家族领地东山再起。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布拉姆公爵这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真的要杀光我们?
如果没有了贵族,你打算用谁来帮助自己统治这个国家呢?
那些商人、工匠之类的市民阶级?
他们都是一群离经叛道的家伙,压根没有任何忠诚可言。
反倒是我们可以快速帮助你稳固对这个国家的统治。
我们愿意奉你为王,向你和你的子嗣宣誓效忠。”
“哈哈哈哈!
抱歉,我不需要你们的效忠,只需要你们手中的权力、财富和土地。
至于那顶王冠,我自己会去取。
至于忠诚,我压根就不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
因为忠诚本身来自于利益。
只要我能满足他们的利益,这些人就会永远效忠于我。
所以麻烦你们安心去死吧。
不用着急,最多几个星期到几个月,我就会把你们的仆人、妻子、孩子统统都送过去跟你们作伴。
毕竟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左思大笑着宣判了在场所有贵族领主的死刑。
在他看来,封建制度是所有统治方式中最原始、最落后、最懒的统治方式了,可能只比部落制强上那么一点点。
最大的好处就是统治成本比较低,而且政治构架也异常简单,国王只要维系好与几个大家族的关系和平衡就能让自己的地位稳如泰山。
但弊端却多到难以计数,社会治理能力与组织度低到令人抓狂。
作为一名要征服这片大陆的帝王,左思怎么可能会选择封建制来当基本盘,所以直接挥了挥手。
身后的骑兵瞬间心领神会,举起手中的长枪发起冲刺,将这些王国昔日的最高统治者或是当场杀死、或是俘虏再斩首、绞杀、钉死在架子上。
反正普通士兵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凡是有贵族血统的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随着贵族领主的团灭,这场决定王国命运的战役也终于彻底落下帷幕。
剩下像是打扫战场、为受伤士兵提供治疗、焚烧和掩埋尸体预防瘟疫之类的琐事显然并不需要左思亲自过问。
他直接坐在贵族联军的营帐内,看着那副沾染上血迹的地图,头也不回的问:“你觉得现在分兵攻打这些城堡、庄园需要花费多久?”
“嗯……我觉得至少得两个月左右。
虽然这些地方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被抽调一空,可光是把仆人组织起来也能依托地形优势进行抵抗。
据我所知,像布拉姆公爵这样的大贵族,光是仆人的数量就能达到几百乃至上千。
当然,要是使用炸药桶或青铜火炮的话就另说了。
我不觉得有哪个城堡的大门能承受住这种级别的爆炸。”
赫米特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既然如此,那就分兵吧。
留下三千人继续跟随我进军王都,其余的全部以千人为单位下放给那些有潜力的年轻军官。
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锻炼一下他们独立带兵打仗的水平、顺便积累点经验。
至于青铜火炮,我暂时是不会给他们的。
不过炸药桶倒是可以给每个千人队带上两车。
哦,对了。
记得告诉那些军官,这一次没必要把所有贵族都赶尽杀绝。
可以酌情留下一些反抗意识不是那么强烈的漂亮女性或男性。
我打算把他们收拢到一起当做敛财的工具。
毕竟相信这个世界上应该有很多人愿意花费大价钱,品尝一下那些夫人、小姐和少爷的滋味,不是吗?
要知道这场战争打下来,我们手头的资金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想办法弄点钱,等彻底掌控这个国家后很多改革措施压根无法推行。”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语气中透露出对整个贵族阶级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恶意。
很显然,他不光要对贵族赶尽杀绝,而且还要废物利用对其敲骨吸髓。
以前之所以不这么干,主要是因为还没有掌握绝对的统治权,留下来很容易演变成为内部的隐患。
可现在随着贵族联军的惨败,左思已经是这个国家实质上的最高统治者,无需在担心贵族余孽能掀起什么风浪。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效仿地球欧洲近代的发展历史,不断扶持市民阶级走上历史舞台。
“您打算把他们全部变成娼妓吗?”
赫米特明显吃了一惊。
虽然在这片大陆的某些国家有把战败一方的妻女作为奴隶、仆人的传统,但像这么明目张胆折辱整个贵族阶级的显然并不多。
左思笑着回应道:“没错。
你应该还记得我给那些佣兵发了多少钱,对吧?
现在是时候把这些钱回收回来了。
不光要用这些贵族娼妓,而且我还打算拍卖各地的城堡并附赠相应的爵位。
当然,这些爵位都是没有领地的,只有头衔和城堡本身。
怎么样,你觉得会有多少人愿意为此掏出大把的金币?”
听到这番话,赫米特立马用白开玩笑的语气惊呼道:“我的天呐!
您这是要一口气把那些佣兵和商人的口袋全部掏空吗?
我敢打赌,不少人都会为了得到一个贵族头衔和城堡陷入疯狂的。
因为这是以前他们无比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您不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
“不,你错了。我现在不是就在做生意吗?只不过做的是整个国家的生意。”
左思抿起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拿了他的钱还想带走?
别做梦了!
哪里赚钱哪里花。
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佣兵心甘情愿把自己卖命赚的钱全部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