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冷冷地说了一句。
“是，是。”
钱旭文此刻脑子中一片空白，李长生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因为太过恐惧，两条腿甚至都使不上力道。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耽搁时间。硬是趴在地上，爬到了祭坛旁边。
“道了歉，能留一条命么？”
孙楠君小声地问了一句。
“不能。”
李长生很干脆拒绝，接着补充了一句，“但能死的很痛快。”
孙楠君脸上阴晴不定，回头瞧了一眼正在撕咬着自己手臂的王来福。
那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真的被他自己给吃掉了一大块肉。
她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哆嗦，没再耽搁，快走几步，一把跪倒在李家的祭坛前。
瞧着两人规规矩矩地道歉磕头，李长生又走到了王来福的跟前。
他现在意识迷离，一时清醒，一时又恍惚。
“长生，你发发善心吧，我愿意磕头道歉，只求你能痛快地杀了我。”
王来福满脸哀求，话刚说完，意识又迷离起来，接着去啃食自己的手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之前不是还挺硬气么？”
李长生冷冷一笑，直接拎住对方的衣领，将之丢到了祭坛旁，“三大家族当中，你王家杀我李家仆从最多。当时那些人向你求饶，你怎么不发发善心？
不仅不发善心，甚至还虐杀了不少，还好意思求我放过你？今日是你咎由自取，我恨不得杀你两回，三回，以告慰我李家众人在天之灵……”
“好，好，好！”
此时。
宅门外，想起了一阵拍手掌的声音。
李长生抬眼去看，进来了一个身披龙袍的军人。
那军人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军卒。
“我就喜欢快意恩仇的人，不瞒你说，我也是个快意恩仇的人。谁得罪了我，我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又是谁？”
李长生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叫裴武，裴家人。你杀了我裴家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裴武脸色凛冽，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无比的杀伐之气。
李长生冷冷一笑，“想杀我的人很多，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觉得你能杀的了我？”
“混账！”
裴武还未说话，他身侧的副官便呵斥道：“小子，记住你是在跟谁说话！我们可是战狼军团，你面前的这位，是华国七十二战将之一。”
“战将？”
李长生呢喃了一句。
华国七十二战将，这都是用鲜血和军功一项项叠上去的，杀过的人，可谓是尸山血海。绝非浪得虚名。
李长生纵然不是军人，但这种常识性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见他似乎是被吓唬住了，裴武得意洋洋，“得罪我，你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也没人保得了你，如果你束手就擒，我可以留你全尸……”
李长生冷冷一笑，打断他，“战将又如何？今天你闯进来，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