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此时凑在一旁，侧耳倾听着，听到对面那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左一口一个机密，又一口一个机密。
顿时，皱起了眉头，轻声低语道：“什么都不说，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么？”
王国安显然也听到了这话，解释道：“李先生稍安勿躁，既然你听说过彼得，科科诺夫这个人。那么想必你也清楚，这么一个金融寡头，有多大的分量。我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此人屁股歪，与欧米的敌对势力狼狈为奸，打压我国的中医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现身在境内，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错过这一回，只怕再没有第二次抓他的机会。我身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李长生点头，“王老说的没错。如果我坐在你的位置上，必定会和你的考虑不谋而合。”
听到对方的话，电话另一头的王国安内心之前的怒意减轻了不少。
这个年轻人似乎也没那么可恶。
“嗯，很好。李先生是个明白人。那么现在言归正传，我刚才的提议，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说到一半，王国安生怕对方拒绝，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既然是找你帮忙，自然会给你相应的报酬。金钱，特权，甚至别的，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满足你。”
“呵呵。”
李长生笑了笑。
“钱，我不缺。权，我也看不上。”
王国安脸色沉了沉，暗道：钱，权都不要，你要出世当和尚不成？
但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打算拒绝自己。
或许，这人是想坐地起价。趁着自己有求于他，狮子大开口。
“那你要什么？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我得提醒你一句，我虽然有些威望，但职权有限。再加上我已经退休了，甚至还不如一些有实权的地方领导。
你想要在我这里大捞特捞，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
李长生沉默了半晌。
他并没有坐地起价，要挟对方的意思。
事实上，作为老君山五圣的传人，钱，权，自然是不缺的，只要他想，什么样的权利拿不到，什么样的资产会没有？
“我暂时也没想到，不如这样吧，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我需要这个人情的时候，自然会找你，如何？”
王国安有些警惕。
有现成的东西不要，要人情。
这小子看来是个人精啊。
他没有当即答应，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人情我可以欠你的，但还是那句话，我的人情未必有多大用处。这样的话，你还愿意要我一个人情么？”
“要。”
李长生点头答应。
“还有一点，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日后，若是想要我还人情的话，这个人情必定得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我不会替你徇私枉法，李先生，你明白么？”
“明白。”
李长生答应的很痛快。
这种痛快，让王国安有些诧异。
他都已经跟对方说的足够明白了，一来，自己虽然有些威信，但已经退了休，人走茶凉，虽说有些特权，但显然已经不太能办事了。
二来，自己绝对不会替对方做些徇私枉法的事情。
这两条说明白之后，对方竟然还想让自己欠人情，而非有着实际意义的好处，比如金钱和特权。
这样的人，似乎脑子有些问题。
但显然，那个年轻人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