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
方白咀嚼着这两个字眼，这还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知识的重量。
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知识太多也会对意识造成负担。
其实换言之，知识的积累本身也会提升意志吧？
无需超凡，无需修炼，仅仅是依靠学习知识、创造知识，或许也没成就最为璀璨的意识。
感觉头有点重，摇摇晃晃几步才适应下来，转身离去。
身后，一阵清风裹挟着花草树木的种子飘落在荒芜的大地上。
绿色光芒闪耀，地脉之气涌动，各种种子开始发芽，随即茁壮成长。
不待片刻，身后的荒芜就已经被葱葱郁郁的树林草地取代，渐渐有小兽试探着往这边移动。
看着这一幕，方白心中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到。
“天地.”
“自然.”
方白咀嚼着，随即还是摇摇头，大迈步的朝着试炼空间中央的高山走去。
距离试炼第一阶段的结束仅剩一天。
这时，零星几个玩家一窝蜂的冲向新生的区域，仿佛要争抢什么宝物一般。
不过最珍贵的宝物已经被方白取走，现如今那边就是一片荒芜，仅有树林草地，就连野兽都没几头，更别说灵药了。
灵药种子方白的确发现了不少，但灵药的生长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三者皆备也还需要时间的催化。
现在种子刚刚落下，还没有发芽，没有任何意义。
“那边什么都没有，不用去了。”
方白随口说了一句，几人闻言一愣，当即犹豫下来。
想了想突然就没去了，只有一个玩家好奇，抱着跑地图的心态继续走了进去。
对于他们来说，方白的信誉值得信任。
方白没有管这些人的去向，碰见了随口提醒一句，什么结果并不重要。
畅快的行走在大地之上，掠过大地发出的劲风将草地压出一条凹痕。
四面八方的金元素疯狂汇聚过来，在方白头顶形成一个大型元素漩涡。
方白身躯宛如干枯开裂的稻田，久逢甘露一般疯狂吸收着元素之力，然后在身体当中分解，化作更加细微的成分被身体彻底吸收，融入身躯填充坚固特性结构。
这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所过之处，金元素都变得极其稀薄，需要时间恢复。
山丘之间，一群亡灵浩浩荡荡的向前移动，整整齐齐的整列，充满金属光泽的武装，黝黑深沉的亡灵骨骼，居然让整支亡灵军团一点都没有阴森森的，也没有死气如云，反而感觉充满铁血煞气！
而在这一群铁血亡灵中间，一个二十四抬的座椅上坐着一具苍白的骨骼，看起来生前还有点骨质疏松，怪脆的。
在他旁边，一杆战旗咧咧作响。
白骨亡灵抬起头来看向前方，一股灵魂波动扩散。
“这么大的元素波动？方白吗？”
而此时，方白也抬起头来看向那奇奇怪怪的气息，铁血的有点像是军队，但又有一些阴气死气。
“什么鬼？”
方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这个方向和亡灵结合在一起，方白当即想起刚刚郝伟给他介绍的人。
“赵灵？”
方白并没有猜错，过去一看的确是赵灵。
这个赵灵他之前也见过几面，嗯，在战场上，但要不是灵魂气息的确对的上，方白都认不出来。
“瘦了，新皮肤不错，就是瘦了点。”
方白围绕赵灵看一圈，微微点头的说道，没有细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都有自己的秘密，谁都有自己的超凡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