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岳不说,都察院众人也是一筹莫展,陶岳还是陶家公子,他们总不能做的太过分。
太阳升起的时候,裴湛回来了,他笑道:“霍大人你要升官了。”
陶岳的那个外室把什么都说了,她不知道陶岳杀人,但是她看过陶岳的刀,正是赐死魏成的那把。
霍行说:“这把刀很常见,并不特别,无法定罪。”
他们一开始也想从刀下手,可是那把刀真的很常见,有钱就能买到,京城拥有这把刀的人不计其数。
裴湛却说:“刀是常见,可是…”
他压低声音在霍行耳边说了什么。
霍行将凶器带过来,果然看到了那些痕迹。
陶岳憔悴了不少,一双眼睛通红,可还是不承认。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说了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若是不说,他爹迟早能将他救出去。
看到霍行的时候,陶岳还是一脸的不屑。
霍行道:“陶公子,你也知道,我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你。”
陶岳脸色难看,满脸的疲惫,却还是笑道:“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定我的罪?”
霍行拿出了那把刀。
陶岳笑了:“一把破刀能证明什么?”
霍行说:“这刀的确很常见,不过…”
他看着陶岳道:“你的外室杨氏把什么都说了,你拿了这把刀回去,她看着稀罕拔出来看了看,不小心碰到了新买的胭脂,这种胭脂是楚国新到的,总共只有二十盒。”
霍行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继续说:“陶岳,买了这胭脂的人,又沾了这种胭脂的刀,还出现在猎场的人只有你一个。”
陶岳的情绪瞬间崩溃了。
“不可能,这个贱人!她害我。”
陶岳的狡辩没有任何作用。
霍行问他动机,他也不说,只是一直说:“不可能”然后就是诅咒辱骂杨氏。
人证,物证都在,都察院一片欢腾,案子这么快破了,他们头上的大石头也挪开了。
霍行客气的对裴湛道:“这次多谢你。我会跟陛下给你请功。”
虽然他知道,裴湛是想公报私仇,可他确实帮了大忙。
裴湛摆摆手:“不必了,我要功劳也没用。”
霍行一想也是。
裴湛又说:“达塔王子要来了。”
霍行点头:“宁大人说了。”
裴湛:“保重啊,霍大人。”
出了都察院,就遇到了要进门的陶潜,四目相对,陶潜深深的看了裴湛一眼,再没有说话。
于树走上前道:“师父,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裴湛看了一眼都察院大门:“我总觉得这件事太简单太顺利了。”
于树不明所以:“顺利不好吗?”
裴湛笑道:“好啊,非常好。”
他坐在马车上,将事情想了一遍,对于树道:“我们不回家了。”
于树:“那我们去哪儿?”
醉酒仙酒馆,名字取的好听,却是个隐藏在巷子里的不起眼的酒馆,不过因为酒实在香,到是吸引了不是的客人,这才过晌午,酒馆里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一叠生米一壶酒就能坐一下午。
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子口,两个男人步行进入,酒馆小二看两个人面生,不怎么热情的招呼:“两位喝什么”
于树笑道:“来一壶女儿红,一叠生米,一盘酱牛肉。”
小二让他们去里面坐,于树将一块银子放在桌上:“跟您打听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