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拿刑龙柱来找它，却又戴着面具，当然不是它的信徒。
“找你印证一些消息。”贺灵川笑道，“要是合作愉快，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常来常往。”
“想问什么？”
“几个问题。”贺灵川道，“最近帝流浆频发，分别是哪几路神明殒落？”
陌生人一上来就问这种核心机密，庙祝瞳孔都微微收缩。
神殒、帝流浆，这两个名词接连出现，表明对方是个知情者。
“你原本是哪位天神的信徒？”普因神问他，“或者，你是仙宗来人？”
“你向我提问？”贺灵川好笑，笑声透过锵龙甲后变得低沉，“你给我刑龙柱了么？”
这小神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仙宗来人，说明什么？
说明它们私下里可能跟所谓的“仙宗”也打过交道。
这才是他所了解的世界嘛，不是非黑即白。
普因神沉吟。
它可没有向陌生人和盘托出的习惯，尤其涉及神界秘密。
贺灵川又从怀里掏出一支刑龙柱，在它眼前晃了晃：“首度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罢？你若不稀罕这个，我可以找别的神明。”
闪金平原上，最不缺的就是小神了。
这个家伙居然有这么多刑龙柱！普因神于是道：“好罢，我就大度些，两个问题交换一支刑龙柱。”
“你在逗我？”贺灵川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宝贝身价翻了几倍？你心里有数儿。天神们抢到头破血流，帝流浆都下了好几场。现在你舒舒服服一张嘴，就想换走它？你是看不起刑龙柱，还是看不起其他天神？”
此前，贺灵川就与铂金岛上两三个小神都打过交道。其中一个不小心说漏嘴，提起刑龙柱的身价比五年前翻了五倍！
它一定恨不得给自己个耳光，可惜撤不回了，贺灵川已经记在心里。
五倍！
物以稀为贵，刑龙柱身价暴涨，说明需求大增，天神对刑龙柱的急迫远胜从前。
刑龙柱的出现不是一天两天了，拿到这东西还要面临被灵虚众神追撵的风险，为什么天神们依旧孜孜以求？
所以天界一定有大事儿发生。
可是铂金岛上的野神们知道的核心机密终究有限，交不出贺灵川想要的答案。
贺灵川决定来闪金平原试试运气。
“你没诚意，再见。”贺灵川一伸手，不仅掌中的刑龙柱不见了，连供桌上那支也被他收回。
二人很干脆地转身就走。
庙门紧闭，但这根本拦不住他们。
“等等！”普因神这才知道眼前的面具人不好蒙骗，“秘密也是有份量的，你还有多少刑龙柱？”
能一口气拿出两支，就说明人家兜里还有。
贺灵川回望神像一眼：“你的诚意，连一支都拿不下。”
碗里的都吃不进嘴，还想着锅里的？
这些天神的贪婪，从没令他失望。
普因神变得爽快多了：“你来找我，是知道我的背景，对吧？”
贺灵川只说了两个字：
“刹利。”
邵坚在笔记中提过，普因神是刹利众神之一，虽然看着香火旺盛，信众也不少，但它在闪金平原的神庙都不在繁华之城。从它享受的供奉来看，它的位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