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钱礼被调走。
应该是梁大健想要纪家夫妻的命,特地将和纪家夫妻亲近的人都调走了,就是想让纪家夫妻孤立无援。
钱礼是今天才被调回来的。
当然,也是梁大健为了纪家夫妻调回来的。
纪父笑道:“是啊,好了,我们命大,遇到了贵人。”
钱礼疑惑:“怎么回事?”
纪父握紧钱礼的手道:“老钱,我们要平反了。”
钱礼瞳孔睁大,出现喜色:“真的?什么时候?”
“应该快了。”
纪父将最近的事简单说了说,钱礼听得满脸激动,为纪父高兴。
在窑洞里待了一会,嘱咐纪父纪母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只是出窑洞之后,脸上的笑渐渐落了下来。
纪家那样的情况也要平反了。
可自己呢?
他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吗?
纪家有个能干的儿子,他却众叛亲离。
纪家有个能耐的亲家,他的亲家只会打秋风。
纪家家财万贯,他一生都在为钱财奔波。
纪家夫妻琴瑟和鸣,不离不弃。
他却找了个不守妇道,恨不得他死的女人。
他都这么惨了,竟然还要为了纪家夫妻遭罪。
被送去更加艰苦的地方,挨打,挨饿,九死一生。
为什么?
他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没害过任何人,为什么就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站在这里,还能隐隐听到窑洞里,纪家夫妻的笑声。
他多久没笑了?
他能笑吗?
钱礼苍老疲惫的身体,越发佝偻。
叶舟山找粱能老爷子借了辆驴车,父女俩晃晃悠悠的往落成市走。
也就是叶舟山借,换别人肯定不行。
路上逗着闺女,惬意得很。
晃晃悠悠大半天才到落成市。
不过城里好像更加萧条。
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人。
仅有的几个国有店铺也都关着门。
叶舟山啧了声,还想给闺女找点好吃的,啥也没有。
那个老瞎子也不在。
叶舟山心思动了动,揉着闺女的胖脑袋:“乖宝啊,许久没见到你姑父了,想不想啊?”
团子歪了歪胖脑袋:“啊啊啊……”
【想,姑父叔叔。】
“爹也怪想的,就是不知道去哪找。”
“啊啊啊……”
【爹没用。】
团子嫌弃的鼓着胖脸蛋,斜着大眼睛看她爹。
叶舟山气乐了,小东西,真有事了,啥也指望不上。
自己找吧。
去了趟老瞎子的老窝,没人,里面全是灰,应该有几天没人住了。
老巢都给弃了,看来出了不小的事。
他那个未过门的姐夫会在哪呢?
闺女没预警,叶舟山就不担心会出事。
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有点急人。
龚同岗那个老阴逼的人可来了这里了,别到时候夺宝的时候,顺手把他嘎了,他上哪给亲姐找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回去。
荣永悦ap纪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