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多数男人都不行。
孟晚棠摸了摸脸上的温度,很好,不烫,陆青野绝对看不出来她刚才在胡思乱想什么鬼东西。
她大大方方地进屋,拿着痰盂就往外面走。
两人都心虚。
谁也没看谁,自然不知道彼此的脸蛋都跟猴屁股似的。
孟晚棠到后院倒完了痰盂,又拿到前面用清水洗干净,再拿着进屋放在炕沿边上。
“……”
陆青野根本不想见这个痰盂。
“你等下,我去接点水回来。”孟晚棠还把家里的肥皂递给陆青野。
肥皂很贵。
要三毛六一块。
这是原主用来洗自己衣服的。
陆青野认真地洗完手,又接过毛巾擦干还给孟晚棠:“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孟晚棠拿着东西出去,自己蹲在院子里,认认真真地洗完手才进屋。
她干了一上午活,回家也没得闲,躺下就秒睡。
陆青野反而丝毫没有睡意,深邃的眸子时不时盯着孟晚棠看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面色相当凝重。
孟晚棠睡了四十分钟,醒来出去洗把脸,又把军用水壶灌满水,再把纱巾戴在头上。弯腰拿起痰盂,放在陆青野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你要是想上厕所,不用自己出去,就在屋里解决就行。到时候我回来给你倒了。”
陆青野:“……”
“那我走了。”
孟晚棠从屋子里出来,三个孩子还在睡觉。
她拿着小耪锄又到上午锄草的地头上等着,没多久,大家陆陆续续都到了。
不少人看到孟晚棠,还没认出来。
打远看到这人就想她是谁啊?
怎么出来干活,还把脸给蒙上,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等走近了一看。
哎嘿?
孟晚棠?
难怪要这么蒙着,的确是见不得人。
大家伙很有默契地孤立她,孟晚棠也不在一起,反正她是来赚工分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朋友在精不在多。
有一个苗银花就够了。
正想着,苗银花来了。
“狗蛋她妈,我还以为你下午不来了呢!”苗银花没想到孟晚棠还挺能吃苦的。
孟晚棠听到这个称呼,忍无可忍地说:“请叫我陆云和他妈。”
“啊?陆云和是谁?”
“陆云和是狗蛋的大名,孩子大了,别叫狗蛋,不好听。”孟晚棠想到自己下乡的时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坐在门口抽烟。
不远处,走来一个差不多的大的老头,冲着抽烟的老头喊道:“狗蛋,来打扑克啊?”
狗蛋叼着烟,没好气地说:“不玩。”
“玩一会儿咋了?”
“你去找铁锤玩去。”
……
孟晚棠听到狗蛋的名字,满脑袋都是那个老头子的样子。
苗银花小声嘀咕:“以前也不见你讲究。”
“以前狗蛋和狗剩小,以后就叫陆云和,陆岁和。等我们家小胖长大点,就喊他陆锦和。”孟晚棠看到苗银花无语的样子,又给原主记了一笔,“你叫我名字也行。”
“陆青野媳妇,你们城里人都这么穷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