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赛可不像前几次一样无人问津,不过一会儿,台下就熙熙攘攘围了好多人,显然他们都是冲着上官月来的。
台下坐了三个白胡子老头,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锣鼓的裁判,林卿歌和上官月相对而立,互相见了礼。
等候的空当儿,台下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上官姑娘怎么不摘
“你懂什么,上官姑娘的美貌岂能轻易示人?”
“哎呦那一双剪水秋瞳就把我的心夺走了!”
有人注意到了比上官月裹得更严实的林卿歌,疑惑道:“对面那姑娘怎么戴着帷帽?”
“呵,故弄玄虚,想必是在上官姑娘面前不敢露脸吧!”一人不屑点评。
“小生看这姑娘身姿窈窕,直觉她容貌不在上官月之下。”一个笃定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白面书生拨开人群,缓步走上前来,认识他的人眼睛都亮了。
刚才那个点评的人本来愤愤不平地想反驳,但一见他,他的火气便消下去了。
此人便是给仙门女弟子排美人位的闲人书生。他收集了所有容貌秀丽的女弟子肖像,一一点评排序,偏偏还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他也因此扬名。
但大多数仙门子弟,尤其是女弟子,都是格外厌恶他的。也就只有那些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外门弟子、下等弟子跟风捧他,拿他们望尘莫及的优秀女子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锣鼓一敲,比赛开始,还想问书生何以见得的人们渐渐消声,目光陆续都集中于台上。
上官月的武器是两方粉色丝绫,从袖中弹出,随她流畅优美的动作飞舞着,包裹着雄厚的灵力直击林卿歌门面!
林卿歌抿紧了唇,侧身躲过,两柄峨眉刺同时飞出,竟近不了上官月的身。那看似脆弱的丝绫飘舞着,将峨眉刺困在其中,雄厚的灵力震得它嗡鸣作响。
“这下我们可以真刀实枪地干一场了。”
上官月一掌挥出,林卿歌躲将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将灵力汇于掌心,正面迎上去。
台下的苍梧弟子们屏住了呼吸。
这一用灵力,妖的身份便掩盖不住了,台下的观众一下子炸开了锅。
“她怎么是妖族?苍梧剑门怎么会收妖做弟子?”
“她就是那个一路靠兵器冲上来的!原来是妖,我不服!”
“妖也能参加仙门……”
“等等!你们看台上!”
嘈杂的声音突然全部消失,现场寂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女子。
灵力碰撞形成的强大劲风吹开了上官月的面纱,也吹落了林卿歌的帷帽。两个遮掩容貌的美丽少女都露了脸,手掌相抵,相对而立,但众人首先看见的,却不再是以美貌扬名的上官月了。
在绝对的美丽面前,柔弱、可爱、清纯、妩媚……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黯然失色,再也吸引不了别人的目光。
上官月是合欢门的掌上明珠,是与陌无霜齐名的美人,是无数男人追捧的对象,她身若扶柳,眼含秋波,朱唇皓齿,娉娉婷婷……但在林卿歌面前,她就像是路旁一朵可爱的野花,美则美矣,但夺不去皓月的光芒。
饶是习惯了林卿歌美貌的谢长风、陌无霜等人,都一时怔愣在了原地,更不用说那些观众们。
众人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唯恐惊了天上人。
云凌站在台下,目瞪口呆。他游历时也曾被妖精掳去吸阳气,当时他毫不留情地把那小妖收了,现在想想,若那妖生得是林卿歌这副样貌,说不定他还真的会为美色而妥协。
上官月乍一看见林卿歌的容貌,手中动作一顿,林卿歌便抓住这个空隙,反击回去。上官月躲开了,敏锐地察觉到了林卿歌招法的漏洞,正要打她一掌,动作做到一半时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住了,察觉到不对的林卿歌瞬间飘然而起,与她拉开了距离。
“该死。”女子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