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志新双手紧握胸前，被潮水般的痛苦击倒。
眼前人的形象忽然模糊不清，那种不容抵抗的力量渗透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一只黑色的鞋踩在他胸口，耳边，只能听到一个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你去找我妹妹了？怎么找的？”
每个字都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没……”邬志新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努力了半天，就只能发出一个字。
于是他抽搐似的摇头。
其实他根本没有这方面记忆，搜遍脑海，也只有“找过”二字。
李星武也不知道信没信他，利刃一样的视线在他天灵盖上划了一圈后，忽然淡淡笑了声，“怎么，又不记得了？”
“不不不……记得……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陌生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
不过这一次，邬志新还是否认到底。
按照记忆，这要是说“记得”的话，他大概率会被五马分尸吧！
想到这儿，他摇头摇得更加厉害，最后整个人马达似的都起来，李星武踩着他得那只脚都被带得有点发麻了。
至此，李星武不再深究，转而问道：“邬老师在禁忌十八中干了几年了？”
第一次，邬志新好像没有听到。
李星武想了想，便收起浑身气势，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按到讲台上，又问了一遍。
没了那令人绝望的威压，邬志新总算能自主平静下来。
“十几年了吧？”
将问题一遍一遍回忆后，他小心翼翼道。
这该死的脑子时不时就会冒出一段又新又旧的记忆，其中还有不少坑点，他必须非常注意，才能不把可能会招惹李星武的话说出口。
好在，接下来，李星武问的都是关于他的信息。
李星武：“每月工资多少啊？”
邬志新：“四，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