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对于现在筹开超市的李家人来说不是一笔小钱,而且李婶子也不傻,自然知道李芳芳这个男朋友不是真心对芳芳好。
我看着急诊室门上亮着的红灯,心头越发烦闷。
“芳芳,你先别哭,钱的事我想办法”
李芳芳愕然抬头,大哭着颤声道:“可我怎么能花你的钱,你从小到大过得这么苦,好不容易才”
“别说了。”
我拍拍李芳芳肩膀:“钱我不是给余晨澜花的,你去那边先坐下等消息,梦屿你和我一起去缴费,我对这里不熟悉。”
“好。”
说完,陈梦屿带着我火急火燎地朝着收费处走去。
“陶安染,我有一个很残忍的想法,如果余晨澜这次活不过来了,那芳芳身上的蛊是不是就解了。”
陈梦屿言语中带着一种极其纠结的情绪,应该是很艰难才说出这番话。
“那情蛊和一般的蛊不一样,余晨澜如果死了,芳芳会给他陪葬的。”
我深吸了口气,混杂消毒水味的空气进入胸腔的刹那,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吓得旁边陈梦屿一把扶住了我,急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喘气道:“孕反,问题不大。”
“喂,你们两个还交不交费?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窗口传来收费员不耐烦的声音。
我连忙压住恶心,把证件和银行卡递到窗口里。
此时我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跟着张子君做项目攒下些钱,这才能在关键时刻,毫无顾忌地拿出钱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交完费,陈梦屿走在我旁边,气道:“当初进社团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种人呢?太恶毒了,当时我居然还劝芳芳和他多接触。”
“知人知面不知心,希望他能撑过去。”
我低垂下眸子,无奈叹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在我垫付十万的面子上,给芳芳把蛊解了。”
事实证明,人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我们还没走出收费窗口所在的大厅,陈梦屿就接到了李芳芳的电话。
电话那头李芳芳哭喊出声,而我则将李芳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余晨澜他不行了!怎么办啊”
陈梦屿面色一白:“我们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