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撑着浴缸的边缘跨了出来。
脚底触到瓷砖的瞬间,凉意顺着脚心传导至我身体的每一寸神经。
我僵在原地,恍惚了片刻,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因何而产生的呢?
是太久没有感受过他炙热的体温了?
还是他给了我意料之外的回应,他收敛了强势,又退让了一次。
我心里没有答案,只觉得有东西从眼角顺着我的脸颊流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
我喃喃而语,伸出手指拂走眼泪,心想:我真是拧巴的女人。
我贪恋着这个男人的爱意与温存,心里又害怕他太爱我,对我太好。
前者出于我来自灵魂本能的爱,后者大概是觉得,乔云染不配上柳墨白的好吧。
我深吸了口气,抬手扯过放在一旁的蓝色棉质睡袍套在身上。
出门时,余光瞥过一个小小的白瓷瓶。
我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拿着白瓷瓶去到化妆镜前坐下。
镜子里倒影着我狼狈的模样。
脖颈上的红痕一直延伸到胸前
明天要送念姗去幼儿园,下午还要去见乔万钧。
这些红痕要是一直留在我身上,我是见不了人的。
还好那家伙心细留了瓶药。
光看这瓶子便知是白爷的药。
白爷的药向来有奇效,这药膏涂上去,估计明天就能将这些红痕消掉。
白瓷瓶盖打开,一股浅浅的药香扑鼻而来。
我挑起瓶子里半透明状的白色药膏,细细涂抹在皮肤上。
药膏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全部涂完时,我看了眼手机,居然已经三点多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拿起今天用过的手包,取出乔雨薇给我的那个白色信封。
宴会上人多眼杂,我没敢直接打开乔雨薇给我的信封。
从那间休息室出来后,我一直在想乔雨薇说的“考验”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就像是有只蚂蚁在爬,难受极了。
白色信封被打开,里面是一张纯白的稿纸。
我看着上面黑色的字体,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捶打了一下。
“他怎么能对那么小的孩子出手?”
乔雨薇告诉我,乔时秋第一个目标,是本家的乔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