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土豆想了想,“没有。”
卓明月道:“我们听到小孩的哭声才跑到后门去的。”
人又怎么会不翼而飞。
土豆凝眉道:“真的没有什么小孩,人都清点了一遍,甚至一一盘问过,所以我能确定。”
“所以那个庙附近一定有暗门地道之类,”卓明月拜托他,“你劝将军不要放弃,再找找。”
土豆用心记下了,点点头,“你要喝水的话,院子有一桶水。我得走了,将军随时会找我。”
卓明月目送他离开后,仔细逛了这个院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烧水的火炉和水汆子都有。
昨晚还没有这桶水,看来是土豆一大早拎来的。
还有这些柴火,也是新鲜的。
……
宴清风让所有知情者都闭好嘴,要是外头听见一点风声,都拔了舌头。
他得空便守在青菱的房门口,呆立着便是大半日。
每日到用膳时候,土豆会不见一会儿。
宴清风知道他去哪里,也刻意不去问卓明月的事,不去想那个女人,对青菱的负罪感便不会那么重。
第三天的时候,宴青菱好转一些了,不那么抗拒珍儿。
可还是不言不语,吃饭睡觉都缩在那卧房的角落里。
趁着青菱小姐状态好了那么一点,土豆小心翼翼地问宴清风:“婚事要取消的话,是不是该去通知了?”
宴清风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淡淡道:“不取消。”
土豆反应很快地道:“那么有些事该准备起来了,只剩六日了,卓姑娘的嫁妆……”
宴清风嗤笑一声。
“谁说要娶她了。”
土豆愣住:“那是……”
宴清风道:“当然是云锦。”
没有卓明月,他本就会娶段云锦为妻,他的婚事没有必要取消。
土豆沉默了一会儿,嘟囔道:“将军真的认为卓姑娘是那种人吗?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将军知道的。”
宴清风看了他一眼。
“她恨我。”
起初他想不明白,卓明月怎么会把青菱关在门外,任由青菱遭遇那样的事。
可是想到她恨自己,他就忽然明白了。
因为他对卓明月也做过那样的事,所以,她任由她妹妹去承受了。
正如她那晚问的那样:你妹妹被这样对待,你会如何?
果然,真的轮到自己亲妹妹受这种罪,宴清风恨不得掐死卓明月,她死了一了百了。
她最好是不再出现在他眼前了。
否则他未必能心慈手软。
土豆反驳道:“将军,卓姑娘不会因为恨你而伤害青菱小姐的,她对你们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宴清风根本听不下去,“她会演。”
短短三个字叫土豆哑口无言。
土豆甚至还想问:即使就是她在报复,那也是你有错在先,你强迫人家的事怎么不说?
但他还没活够,就把话给忍住了。
“那我这边,去告知长公主?”
宴清风“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