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越发不痛快了。
他把秦时叫来喝酒。
“你知道她的真面目吗,她很无情,”宴清风一杯接一杯的喝,“你该庆幸我当初把人抢了,否则死的很有可能是你母亲。”
秦时没有喝他倒的酒。
“所以她人在哪里?”
宴清风眯起眼看他,“想找她?”
秦时说:“既然你认定她无情,让我带她走吧。”
也是可笑。明月对他又不是第一天无情,怎么如今埋汰起来了。
宴清风笑,“你把她带回去,死的可能就是你母亲了。”
“就不必你操心我母亲,”秦时从他这三言两语间,只知道明月处境一定不好,“她在哪儿?”
宴清风没好气地说:“死了。”
秦时猛地立起。
“你丧心病狂了吗,她有身孕啊!”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急什么。”
宴清风揉了揉太阳穴。
真不该同这圣母心的玩意儿来说这些话,都讲到这份上了,他还不死心。
秦时隔着玉石圆桌,一把揪住他衣襟。
“你还是个人吗,叫她吃了这么多苦还不够吗,你把她抢走就是为了欺负她的吗?”
宴清风拽住他手腕。
一拳头扫过去。
“你他妈什么东西,我的女人轮得到你心疼?”
平时秦时是打不过他的,但这会儿他酒多了,人有些绵绵的,倒也可以勉力一战。
……
番薯来请卓明月去劝架,卓明月原是不肯去的。
“他同人打架,我如何劝得了。”
番薯急得要命,“主子喝了酒这拳头没个轻重,要出人命的啊,好歹秦大人也是朝廷命官……”
“秦大人?”
卓明月立刻起了身,“哪个秦大人?”
“是廷尉少卿,秦时秦大人。”
“带我过去。”
卓明月赶到的时候,秦时被按在地上。
宴清风跨坐在他身上,拳头往他脑门上砸。
边砸边骂。
“少他妈自作多情,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她不爱任何人!”
“住手!”
一道急切的声音叫那势如破竹的拳头生生停下。
宴清风高大的身躯,被她轻而易举的拉开了。
她把秦时扶起来。
“你还好吗?”
秦时自知满面青肿,难看得很,低下头,避着她目光。
被打到底是丢脸的事。
她捏起衣袖,去擦他唇角的血。
秦时握住她手腕,“脏。”
“你傻子吗,来这里挨打,你打得过他?”卓明月皱着眉指责他,“怎么这样冲动,赶紧回去。”
秦时不走,目光凝着她。
“跟我走。”
显然她过得不好。
卓明月低声道:“你知道我走不了,他不会放手的,不要自找麻烦。”
“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在他手里吗?”
秦时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明月,我做不到。”
宴清风漠然立在一旁。
看到他们关心彼此,宛若一双璧人,他好似陷入了泥潭中。
口鼻都被淹没了,喘不过气来。
卓明月察觉到一道骇人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们。
她回头,看向宴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