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郡主甚觉可笑。
“那你别享爹娘给你的富贵,地位!你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母亲我尊贵,你投生在我肚子里,才有这样的日子过!你说你凭何不奉父母之命?”
理是这个理。
秦时却挺受不了的。
“是我自己想投生在你腹中,还是你自己要生我?”
荣华郡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逆子!逆子!”
此事不欢而散。
他为了娶苏知秋忤逆父母的事,也很快闹得人尽皆知。
许多人都在宽慰他,劝解他。
皇帝和贵妃,宴清风和宴青菱,康子意,都来陪他喝酒。
喝了几两酒,他也确实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
娶妻毕竟是天大的事,他要护着苏知秋,可以有许多法子,没必要付出那么多。
他去上个茅房,顺便想跟苏知秋说个明白。
却在她厢房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是女子的哭声。
他在窗纸上戳了个洞,看了眼,整个人僵愣住。
那是皇帝,正把苏知秋压在身下,苏知秋的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小声的哭着,哀求着。
看起来,并不是太情愿。
皇帝没有理会,坚持将兽事做到底。
秦时很快缓过神来,没有多看。
他回到正堂,贵妃宴如意还在那同他们谈得正欢。
看到秦时回来,宴如意问:“皇帝也去上茅房了,比你先去的,怎么他还不回来?”
秦时说:“可能去的茅房远吧,我没碰到他。”
宴清风会不会把皇帝给揍了?
没一会儿,皇帝倒也若无其事回来了,他步伐有点不稳,有些醉态。
他拿起酒杯继续要喝,宴如意拦下来。
“行了,喝多了不好受,不喝了。”
皇帝把她搂怀里,亲了亲她额头,温情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喝了,都听你的。”
秦时就突然想吐。
他是看着皇帝和宴如意少年结发,看着当年皇帝尚是皇子之时,待她如何之好。
哪怕如今,世人无不知皇帝盛宠贵妃。
秦时曾以为这就是爱。
不曾想内里竟是这般模样。
散场之后,宴清风最后一个走,他拍了拍秦时的肩膀,“你要是想好了,非得娶她,我支持你,你爹娘那边我去说。”
秦时摇摇头。
他说:“清风,皇帝不是个好东西。”
在皇帝眼里,苏知秋是他执意要娶的女子,却欺辱得毫不留情面。
这便是口口声声“非君臣而是兄弟”的皇帝。
宴清风不解:“怎么说这话?”
秦时说:“事实如此,你也长个心眼儿。”
……
宫变之时,秦时毫不犹豫的站了瑾王,为他拉帮结派,甚至拿出所有积蓄来,为他招兵买马。
瑾王败。
宴清风逮住他时,气急。
“你疯了?为什么站瑾王?你知不知道段以珩差点死了?”
秦时说:“就是想要他死。”
宴清风搞不懂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搞不懂一向宽厚温润的秦时,怎么会这样仇视皇帝。
“我来善后,今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毕竟他才是皇帝,哪怕不是兄弟,还是君臣。”
秦时点了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他自然愿意活,哪怕是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