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大街上热闹非凡,阴冷的天气似乎也未能阻挡民众走街串巷的热情。
“听说了吗?刚从东边传回的消息,楚王提出要杀张将军、割让永安郡才肯议和,张别驾狠狠羞辱了楚王一番。”
“真的?我本来也对蜀王不抱多少期待了,也就蒋琬那些人还不死心,没想到蜀国这次难得硬气了一回,倒是涨了几分志气!只是如此一来,议和之事不就黄了?”
“哪那么容易黄?这跟商贾讨价还价是一个道理,吵的再难听最后还得看谈成多少价钱。”
两个游学士子坐在酒肆里谈论起当前的时政大事。
法正收回了目光,继续在街上走着。
走着走着,旁边的小巷子里又传来另一项吵闹。
“凌老二,开门!别装了!老子知道你在家!今天再不还钱,老子拆了你的房子。”
债主带着两个打手拍着门,不停地叫嚷,屋内却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法正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就走进了一家青楼里。
大厅里坐了许多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身边还站着一两个下人伺候,大厅中央的高台上坐了美艳的女子,手中轻抚,琴音渺渺,让人飘飘欲仙。
“公子是第一次来?可面生的很。”
一个余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贴了上来。
“公子没有熟悉的姑娘可以在这大厅里听曲,每隔一个时辰都有姑娘轮值演奏,大厅的茶水钱只要五两银子。楼上的包厢则要十两银子,却可指名让姑娘来演奏,至于姑娘愿不愿意和公子······”
中年女子显然是此处的老鸨,一见法正是新客,便不停地介绍起来,法正只好拿出十两银子打断道。
“我要见兰莺姑娘。”
老鸨脸色一顿,露出尴尬的神色。
“公子可不巧啊,今天兰莺姑娘有客人了。”
法正闻言并没有收回银子,只是又说道。
“兰莺姑娘之前找一块玉佩,在下送去就走。”
老鸨脸上堆满笑容。
“玉佩上有什么字?”
法正微微一笑,却不见拿出玉佩给老鸨细看,只答道。
“一个白字。”
老鸨连忙收下银子,笑着引路道。
“公子请跟我来。”
法正便随着老鸨一直往上走,一直走到了这青楼的最高处。
打开房门,屋内的布置极为雅致,一位明媚皓齿、冰肌玉骨的美丽女子早早就在此等候了。
老鸨转身离开,少女柔柔的声音说道。
“公子请进内房。”
法正依言走了进去,名为兰莺的少女却坐在外面开始抚琴,而内屋又有另一个少女在此等候法正。
眼前的女子显然没有那么端庄,她一只脚盘坐着,一只脚又不安份地立了起来,右手搭在耸立的膝盖上,指间抓着一只精美的白玉酒壶。
法正眉头挑了挑,跪坐到女子的对面,拿起自己的酒壶斟了一杯。
“娉婷姑娘,这似乎不合‘节用’吧。”
“江湖路远,朋友好心招待,岂有拒绝之理?老头说节用,是说不能浪费的意思,我又怎么能浪费朋友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