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和李简相处久了,加上程节本身性格也是谁的帐都不卖,如今被人叫莽夫,当即怼了回去:“我是莽夫不假,关键我说的也更具实用性。不信我们再打个赌,你站着让俺揍一拳,但凡你还能喘气儿,都算你赢!”
一句话说的对方哑口无言,尽管是以前来施压为目的,也不能真的填上自己的小命啊。
索性不再理会程节。
金东原眉头紧皱,毫无头绪。
“金大相,你到底……”
“周侍郎!”李简阻止了周沙说话:“不要打搅金大相思考,我们是大国,要有大国风范。”
“大家就静静地看着金大相慢慢解,不着急!”
“殿下说的是,是臣小人之心了。”周沙有些惭愧。
不少人也感叹着:“殿下是真君子。”
“何其有幸,我大魏能有这样一个皇长子!”
颜文正看着心中更是感叹,殿下之才,超乎想象。
至于什么在乞丐堆里捡到残书,颜文正是不信的,这故事骗骗笨蛋还差不多。
等半个时辰过去,金东原已然有些站不住了。
他人本就胖,还集中心神思索着怎么破解。
“父皇,儿臣恳请给金大相桌案,方便坐下来思索。”
“准了!”
金东原有心拒绝,这看似好意,但实则也是对他的侮辱。
他号称北越五百年最为贤能之人。智慧超群,执政十年,北越国力翻了两倍,此刻是兵强马壮。
如今却被他自己带来的东西的进阶版给困住了。
多丢人?
简直是大耳刮子在混合双打。
可他必须坚持,否则就少两州之地了。
金东原坐了下来,趴在桌案上研究着,为何十二根的那么简单,这不过是多了三十六根而已啊!
朝臣之中,木梁有些木讷,百思不得其解道:“侍郎大人,两国之间为何这么儿戏,用开解一样东西来决定那么大范围的地域?”
这算什么?
这和赌博有多大的区别。
太儿戏了!
“你一心在建造之上,当然不明白。这还算好的,前朝时曾以下棋输给了南蛮十七州。此后,又以下棋,赢了二十一州。”周侍郎呵呵笑着。
说是儿戏也好,智慧也好。
往往决定大事的,就是一件小事。
李简更直接:“木大人不读史书吗?”
“请殿下赐教!”
“太祖当年决定起兵,多大的事啊,就抛了个铜板。正面向上不起兵,反面向上象征着翻天,便高举义旗!”
说的好听是高举义旗,其实就是造反。
“是不是很儿戏?”
木梁还是有些不懂,还是觉得老老实实造房子多好。
他是个比较纯粹的人,精专于自己的行业。
而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文臣从早朝站到现在,腰酸背痛了。
耶律齐的手都不禁紧握起来,低声道:“金兄,到底行不行?”
金东原已经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了,但每次觉得行了,下一根推出去又不行。
金东原一声长叹:“时间到了吗?”
他无奈,却也没有哀怨,而是起身双手把鲁班锁托着递给李简:“秦王殿下之才,臣拜服!”
“此锁,臣无能,解不开!”
武帝脸上顿时笑了。
李简也笑道:“金大相不应该啊,原理是和四季锁一样,这个不过是略显繁锁了点。”
这脸打的也太快了!
金东原脸上一抽,因为这是他刚才说的话!
周沙也笑道:“大相用我先祖之锁来为难我们,却又解不出。大相……您真的是北越大相,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