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待得你从疏勒回来,署中必定为你这事商议出该有的章程!”
如此,这就定下了李三娘将于三日后从长安奔往疏勒的这趟差事。
差事定的急,她当日就先去书院接了露珠儿回李家,和李父李母他们说了后,就对李大嫂说:“大郎和胜男就在疏勒,待得我到了之后得了空闲还能去寻他们,看看他们如何了。
大嫂,待得大兄和二郎回来了,就让他们写信,到时候我好一并带过去。”
回过头就又和李父说:“这事儿定的急,后日就得走,”李三娘从一旁宋茯苓的手中拿出了折本,“已经盖了章,若是要走,其实今日就能行。
只这一路难免餐风露宿,阿耶帮我备些常用的药吧。”
李父皱着眉点了头,还未和李三娘说些什么话,外头就传来了呼喊李三娘的声音来。
“师妹,师妹?”
邵阳师兄穿着一身儿官袍从外头跑进了正堂里头,他一见李三娘就说:“我和师妹一起去!”
李三娘这嘴刚张开还未说话,就听邵阳师兄又说:“我已和署正请示,他也已经准了,还给我批了条子,允了师妹你可带两人一块儿去!”
“那我也要去!
我跟师傅一起去!”
李三娘看看邵阳师兄,再转头看看一旁的宋茯苓,她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想了一下,她对邵阳师兄点点头,应下了和他同去的事;
但面对满眼期待的宋茯苓,李三娘却是摇头:“非是不带你去,若是咱们能慢悠悠坐着马车不急不缓的用两三月的功夫过去,那为师就带你去了。
只这回是得快马疾行,至多月余就要到位,为师这身板尚不知能不能吃得消,你才几岁?
若是伤了根基,为师哭都来不及,可不得心疼死?
你听话,留在长安,替为师看好署里和妇产堂,还有家中,我的露珠儿!
我把长安的一切都交予你了!
只有你替为师看着,为师去往疏勒这才能放心的啊。”
这话说完,一大家子就都忙活开了。
李母那是直接拿着钱袋子就出了门,她当年也是在疏勒呆过的,这个季节,疏勒当真是白日里热的恨不得脱光了去,而夜里又想盖上厚棉被了。
她得抓紧去给李三娘买一件大披风,白日里收在包袱中,夜里能拿出来盖身上保暖,若是李三娘今年回不了家,那在疏勒的冬日也能用得上!
还有些小零碎,那更是得考虑进去了,衣裳得带一身儿,一路骑马,这内里的裤子、鞋袜总得备着些。
那边天气干燥,风沙大,这头巾斗笠也得准备好的啊。
翌日,李三娘在家让邵阳师兄给她扎针,为了什么?
是为了用金针术干涉她的月经周期,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算了算,她下次月事正是在路上,虽说她并不会有多大的反应,不像有些妇人女娘来月事的时候疼痛非常。
可是,毕竟是下身儿在流血呢,这疲惫感、酸疼的难受的感觉就还是有的。
那这就对于她得日行二百里,换马人不停来说,实在就是加剧了这种痛苦。
因此,她这才想用金针术干扰自己的月经周期,把月事往后推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