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祂干了什么?”
“灰色的海洋这代表着什么?”安格妮丝丢下了钢笔,靠在了椅背上,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特雷弗向我叙述我出生时的情景的记忆尚且清晰,随后的记忆又一次变得像是一场梦境,但还好,有些地方可以零零碎碎地回想起来。”
“特雷弗似乎认为我不是‘我’,至少不是完全的‘我’,”安格妮丝皱着眉,努力回忆着:“他在帕夫拉修道院借助那个‘狼人’杰米尔的视野看到的我像他在出生时看到的我一样让他恐惧”
“借助他人的视野?”安格妮丝突然睁开了眼睛,在笔记本上写了两个词组,然后用横线连接了起来。
“冥想时感受到的联系,和特雷弗话语里提到的借助他人视野的能力,是否有所关联?”
“这不是重点,暂且放下,待会可以去找特雷弗求证。”安格妮丝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发散的思维。
“我对帕夫拉修道院时的记忆和今天那段时间的记忆一样,这说明”
“我记忆会像梦境一样的原因也许和当时掌控身体的‘我’出现了变化?”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不是我吗?”安格妮丝苦笑着摇了摇头。
“但我又有着一定的记忆,是‘我’认为我应该知道这些事情?又或者是因为我与‘我’的联系太过于紧密,她无法完全屏蔽我对这些事情的记忆,只能屏蔽掉重要内容?”
“那么一直以来影响我的,是我一直认为的祂,还是‘我’?”安格妮丝手掌紧紧握住钢笔,在笔杆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我向来以为有一个祂在影响我,第一个原因是我对能够很清晰地察觉到有些我本应该知道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有所缺失,而我也大致有着预感这些记忆对于现在的我极为危险。”
“第二个原因就是我对‘原始月亮’的污染几乎可以无视,尽管目前我并不明白‘原始月亮’究竟是什么,但隐约有种感觉对方位格极高。”
“第三个原因是我莫名其妙与梅拉、史迪奇他们的共鸣,这种共鸣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他们以自身的负面情绪为祭品,与我产生了联系。”
“如果是有一个祂在影响我,那么这些事情自然可以轻易解释。”
“而如果是‘我’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是人格分裂?亦或者某个存在在试图掌控我的身体?”
“又或者祂与‘我’都在对我施加影响?”
“也许要依靠‘观众’序列的能力才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让我想想,也许要序列7?或者序列6?不对,还得考虑我的心灵和记忆所带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