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妮丝压抑住自己想要抽搐的嘴角的肌肉,出声道:“你可以叫我‘帕格尼修女’。”
“好的,帕格尼小妹妹。”少女让自己笑着说道。
“我们说些什么呢?”
安格妮丝想了想,出声问道:“你受伤的时候,害怕吗?”
少女愣了一下,笑着起来:“你问得太直接了,小修女,这样问对于受过伤的人有些不够友好。”
“抱歉。”
安格妮丝轻声说道,目光注视着少女。
“好吧,好吧,”少女耸了耸肩,抬起头看着安格妮丝。
“受伤之前,没有害怕,受伤之后突然就怕了起来。”少女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左臂,反应过来之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胳膊肘。
说的是实话,安格妮丝脑海中划过这样的想法,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更加柔和一点。
“说实话,没有人能想到一直被认为安全的环境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少女微微低垂着眼睛说道。
她犹豫了一下,又出声补了一句:“毕竟那么多人在,竟然还有人敢”
安格妮丝静静地听着格雷戈里小姐的讲述,她能够轻易地察觉出少女这段话里,除了第一句话是说得实话,后面就只是在胡扯——毕竟格雷戈里小姐很明显并不怎么会说谎。
安格妮丝看着少女,轻声说道:“意外永远会有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是迎接意外。”
少女笑了起来:“你这样说话可真不像是一个比我还小的孩子,小修女。”
安格妮丝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抱了抱女孩,她的手微微擦过了少女的左臂,清晰地发现少女的左臂轻微地抖了抖。
“海登·埃尔维斯潜入了城中他们之前已经去追捕但被逃掉了。”华斯忍不住拿起烟斗,嘴里有些含混地说道。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眼前和自己之前调查时得到的照片给人的感觉迥异的房屋,面色带着些许凝重。
“不过,报告的信息之前离开时已经发出去了,我离开前也向眷者阁下汇报过了。”他声音带着些许低沉道。
“科尔克拉夫·加尔米耶,或者说是‘戈特莱斯’实在是太过于有恃无恐了,我们必须小心,即便根据消息,他只是在乘坐银色玫瑰号出海前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明白,我们知道的,队长。”艾登低声说道。
华斯视线扫过了天边耀眼的日光,即便是冬日的下午,博迪威亚的晴天也足够地温暖。
“真是完美。”男人将自己的手抚上眼前的这具骨架。
他缓缓将之前跌倒在地的骨架扶起,仿若碎玻璃碰撞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彻起来,看起来骨架就好像在颤抖。
“现在,你已经摒弃了来源于本能的欲望,你将在狂热中开始舞蹈,就像是一块跳跃的骨白色火焰。”
“来吧,让我们拍击鼓面,口诵祝词。将双足交于舞蹈,无休无止,直至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