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奥克法也近乎同时自口中吐出了古赫密斯语里的单词:
“丰饶!”
奥克法在掷出手中符咒后脸色近乎瞬间变得雪白,而斯巴斯涅列基的脚下,不知何时遗留在那里的种子疯狂滋长,刺入皮肤干瘪者肢体,重重叠叠,将他固定在原地。
“漂亮!”安德森眼中一亮,全身火焰涌现,最后自他的手中凝结出炽白的火焰长枪。
炽白的光影准确地命中焦炭般的灼痕,细碎的裂纹自尖端所集中的地方浮现。随后,焦黑色一片片地脱落,露出下方的空洞。
在那空洞之中,粘稠却无法描述的色彩顺着一个个仿佛干瘪的已然枯萎的般的管道流淌着,在它们起始的地方,肿胀仿佛匏瓜般的一收一缩,散发出仿佛刺入灵魂的腐臭味。
炽白的火焰犹有余力地穿透那肿胀仿佛匏瓜般的一收一缩,然后在后方干瘪松弛的腔壁上留下烧灼出的空洞后熄灭。
而那些粘稠却无法描述的色彩在一瞬间的空缺后更加快速的流动起来,斯巴斯涅列基尚且拥有的一切都仿佛快速被消耗般消失,无论是那干瘪松弛的皮肤还是仿佛腐木般的骨头。
那肿胀仿佛匏瓜般的一收一缩完全未曾停止,甚至在那些粘稠的色彩流过后看起来更加膨胀,刺入灵魂的腐臭味近乎让人眩晕,嗡鸣声越来越大,听起来渐渐仿佛刺耳的尖叫,亦或者某种非人的嘶吼。
“这是什么东西?”安德森身体上的火焰未曾熄灭,在这一刻更加旺盛。
“某些强行被拼凑出来的东西”
声音携带着森白的冰霜传来,空中飘落的雪花粘附在那仿佛匏瓜般的一收一缩上,将那流动的粘稠色彩完全凝滞。
在所有人的眼中,那些无法描述的粘稠色彩在停滞后完全分崩离析并褪去,最终只留下仿佛晨曦般色彩。
“在最终的季节里,他们必将回归自己原本所期望的一切。”
森白的冰霜在下一刻完全褪去,安格妮丝看着视野中完全泯灭消失的带着腐烂痕迹的花朵,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所以”安德森手中炽白的火焰长枪隔空戳了戳带着晨曦般色彩,看起来像是心脏又像是匏瓜般的东西,“这是斯巴斯涅列基析出的非凡特性?这可真是”
他手中的身上的火焰熄灭,口中“啧”了一声,语气和表情中都带着嘲笑般的意味,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醒来了,我们的‘活尸’专家?”安德森左右看了看,最终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身上依旧携带着森寒的气息的安格妮丝身上,“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安格妮丝看着安德森,挑了挑眉。
“不过对还活着的人来说,也许问题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