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随从站的比较密集,一个被踹朝着后方倒去,后方的人下意识的去扶,也不知谁没站稳,跌装之后,像是叠罗汉一样倒了一地。
这一幕都给裕盛佑气笑了。
他可真有本事,一脚踹翻了七八个——!
“哎吆……”
随之疼呼声便传来了过来。
裕盛佑气的够呛,上前对着地上的人又踹了几脚:“滚,都给本世子滚,要你们何用。”
一想到刚刚那些人的护卫,再看自家的,畏畏缩缩烂泥扶不上墙,一群酒囊饭蛋。
“世子,怎么发这么大火气。”老管家走上楼。
“裕伯将这些人统统送回去发卖,本世子身边只留功夫强的。”
“世子你可算想明白了,这些个奴才除了阿谀奉承一点用都没有,王爷早就和世子说了。”裕伯欣慰啊。
“世子饶命,世子……”
“都待下去。”
裕盛佑出了丑一点不留情,想到被坑了那么多金存票,心里就卡着一口气:“走,入京城。”
“世子不是说要在四方镇休息一晚吗?”
裕伯车马都安顿好了,才上楼就要走?
“现在就入京城。”
裕盛佑咬牙切齿朝着楼下走,很明显那群人有意坑他,他是钱多,但也不是冤大头。
楼下,叶千宁扶着陈老上了马车。
向明侯,顾朔,千帆寂翻身上马,马儿走在车子左右,杜一,罗文,罗玄还有几十名护卫的马儿跟在后方。
一行人所过之处单单是气势便让人退避三舍,尤其是入了四方镇,沉,冷,杀气,一直弥漫在队伍周身。
宋奇是文官出行是马车,他的马车走在后方,陈思清骑马在他的车子前,最后方是林慧的所以乘坐的马车。
一路上林慧除了入住客栈,一日三餐都是在车子上,有桑衍在不,林慧老实很多,见到叶千宁也只是低着头。
“出发。”
随着一声落下,车马行了起来。
陈老掀起帘子,看向那高耸入云的四方山,眸子微动,也有些红晕。
叶千宁坐在另一边,也掀开车连看去,从下方看不出四方山留有的一点痕迹,细看二道段峰之上少了当年高耸的百年大树。
只看到绿茫一片,如果不是那场大雨,段峰之上现在应该看不到一颗大树了。
那场大雨下的真及时,祸害都长命。
楚玥在那场大火之中并未死亡,只是毁了容,浑身上下严重烧伤,所以东巶将人带回之后,并未声张。
对外宣称楚玥身亡,暗中将人养在宫中。
这些都是一路上她听老爹说的。
向明侯一直未曾和她说起过楚玥的事,是她自己死缠烂打爹才说出来的。
“哎。”陈老叹息一声收回实现。
叶千宁闻声也收回视线放下帘子:“师父,今日恐怕如不了城。”
陈老也知道想要光明正大入那道门不容易:“斩炽传来消息了吗?”
“恩,斩爹要来四方镇,我让杜一给他传信了,无需出城。”入了京城怎么都好,她们未入城门,这个时候斩家出了城,便被人拿了错。
人都在四方镇了,团员只是短短几日的问题,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一路上流言之语,为师也能猜到城楼山现在是何场景,既然来了,便不需再退。”
“徒儿也是如此想的。”
既然来了就不会顶着罪名,被宽恕的名头入城。
“前日刺杀之人,身份可查到了?”陈老问。
“是京城方面的人,至于哪家派出了的,暂时还结果,斩爹会查清楚的。”叶千宁她们这一路也算安稳。
江湖上还有一些宗门的人暗中跟着他们,凤岭角还没到手,暗中的人不会对她们出手。
临近京城才稍稍出了些意外,连着好几拨刺杀,功夫都不低。
不过在老爹手中就犹如切菜一样,几波人马除了一个活口,全部有来无回。
故意放走的一个朝着京城的方向去了。
“京城太多人坐不住了,但会出手的没几个,让人斩炽查一查丞相府,伯爵府,东宫。”
陈老多年不入京,京城的消息多少他知道很多。
京城各家权贵,如今在朝为官的多数都受过陈院长的教会,有那么几个和陈老一直有联系。
“伯爵府?”叶千宁疑惑。
丞相府和她过节很深,动手有可能,当年四方山元贵妃所为,贵妃和她一族落得那般下场,她和桑祈也是泼天的仇恨。
动手也有可能,但是伯爵府和她有何仇恨。
当年伯爵的人她也只是在赫连老王爷寿辰那日见过一次,并未有任何接触。
“五公主三年前嫁入给荣昌伯爵府嫡子,伯爵府现在是太子一党。”陈老道。
叶千宁恍然:“看来当年的仇恨她们都没有忘,很好。”
若是忘了她还要费劲帮她们回忆回忆,没忘最好!
“老爷。”
车外传来杜一的声音。
“说。”
“刚刚传来信件,京城的城门不知为何突然关上了。”杜一道。
向明侯握着缰绳的手收紧,声音冷冽到了几点:“想要给下马威?也不知谁会吓到谁。”
叶千宁挑来车帘:“爹,不用动手,谁下令关的城门,此番官运也到头了。”
“的确。”千帆寂笑了声。
向明侯沉着脸,始终不悦。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桑衍马儿慢了半拍,退到于他们并行。
叶千宁仰头朝他一笑,放下车帘。
“除了三王爷之外你看入了北黎有几个高兴的。”顾朔抬眸呵笑一声。
桑衍略微尴尬,视线往后一扫,的确都是死气沉沉的。
向明侯,顾朔他们且不说,身为北黎官员的陈思清和宋奇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仿佛入北黎就犹如下地狱一样。
的确,没有一个高兴的!
“王爷。”
护卫快马从前方而来。
“何事。”桑衍转眸看去。
“王爷城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