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江家夫妻就是幕后设计者的杀人工具而已。
十九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要继续查下去吗？”
“查！”
查这个东西十九最在行，没多久就有结果。
祈璟澜找到了这个幕后凶手，但是等警方上门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了自己出租屋里，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是服毒药自杀，百草枯。
往深里查，死者叫林朝阳，父母双亡，他有一个很相爱的女朋友，后来女朋友被人轮女干，不堪受辱之下自杀身亡。
主谋之一就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儿子陈旭东，那时候他出差在外，等他知道的时候，女孩的父母已经得到了一次不菲的赔偿款签下了谅解书。
他忍辱负重里面，终于得到机会，利用江家夫妻实现自己的复仇计划。
这就是江家夫妻所说的，小时候能犯下如此罪行，长大了以后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改邪归正？
“被告人江大勇，吴桂芳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
“经京都司法精神病医学鉴定中心鉴定：江大勇，吴桂芳患有五级精神分裂症，江大勇，吴桂芳涉嫌作案时，无刑事责任能力。”
“根据刑法典第……判决如下……”
“被告人江大勇，吴桂芳，系五级精神分裂症，送至京都第一精神病院强制医疗……”
被告席上，听到判决的江家夫妻相视一笑，眼里闪着泪光。
五个被害者的家属听到判决几乎崩溃地朝着法官和律师们声嘶力竭地怒吼，还有人承受不住直接昏死过去。
更有人激动疯狂地想要冲上去要扭打江家夫妻，却被武警们死死拦住。
江大勇平静地看着几欲癫狂的被害者家属，似乎回想起当初听到女儿被杀案的判决一样。
这些家属们，终于也能理解到他们当初的绝望和崩溃了吧？
吴桂芳垂下眸子，对着他们扯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未成年人杀人不会被判死刑，精神病人杀人同样也不会被判死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法官宣布闭庭，众人被请了出去。
十九看着蓝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家夫妻活不了多少。”
“你担心他们在精神病院里会被杀害？”祈璟湛心里一紧。
十九摇摇头，“江大勇患癌症晚期，原本就活不过三个月，至于吴桂芳，仇已经报了，丈夫也不久于人世，她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留恋，她活不下去的。”
“即使没有人报复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难怪他们在今年之内连杀五人为子女报仇，因为他们没有以后了啊！
十九轻笑，“我在想，肯定会有不少网友在想，万一以后还出现未成年人杀人而不被判死刑，会不会被害人的家属也将自己搞成神经病，然后报复回去？这样他们既能报了仇，又能免除法律的刑事责任？”
“哪有那么简单？”
“法律是会被不断完善的，以前未成年人杀人不负刑事责任！现在不是也一样核准追溯了？法律是在一次次的实践和经验中完善补充的。”
“夏言浩呢？”十九抬头看向祈璟湛冰冷地脸部线条。
祈璟湛垂眸看着十九的眼睛，“估计也快了，江家夫妻下的药是百草枯，完全无解的药，夏言浩喝的量超过了两克，在医院里面抢救也只是苟延残喘，拖延时间而已。”
他们就是要折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