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谁?”梁茵反问他:“怪雪枝?怪她不该出去上厕所?怪她找不到被你娘藏起来的痰盂,她就该在屋子里憋得尿裤子。还说是她太有素质了,就应该直接尿地上?”
董定邦一时语塞,半晌才道:“痰盂的事是我娘不对,她刷干净之后应该及时放回去,可她也是好心帮雪枝刷痰盂,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因为一个痰盂阴差阳错发生意外。”
“董定邦,你到现在都还没认清楚,你还护着你娘。”
梁茵懒得再跟他多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了。等雪枝妈妈过来,你的解释留着给她说去吧。你看看她相不相信你的鬼话。”
董定邦闻言一愣:“我丈母娘要来?”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跟他说。
梁茵扯唇冷笑:“对,你丈母娘后天就能到。你想想怎么跟你丈母娘交代吧。”
梁茵扭头就走,董定邦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儿科重症监护室的门,也转身往外走去。
他很快回了家,王月正难受的躺在炕上休息。
她今天中午是真叫梁茵给气的狠了。
那女子一张嘴,说的话能叫人气死。
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王月艰难的撑起身体,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发现是董定邦,连忙穿上鞋,从屋里走出去,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个事跟你说一声。”董定邦将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说道:“梁茵说崔雪枝妈妈来了,后天就到。”
王月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个事,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董定邦:“您不怕?”
“怕她作甚。”王月说道:“你跟崔雪枝结婚一年多,我任劳任怨的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里里外外让崔雪枝操过一点心没有?除了最后发生的那点意外,我自觉没有一点对不起她崔雪枝的地方,谁也挑不出我的不是来。别说是她妈妈来,就是她爸爸来,她三个哥哥全来,我也不怕。”
“我怕她压着我跟雪枝离婚。”董定邦有些担忧的说道。
“那不正好。”王月说道:“崔雪枝不能生育了,你跟她离了,转年就能再找个新媳妇生儿子。”
董定邦板了脸,严肃道:“娘,我现在不能跟雪枝离婚,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见董定邦生气,王月连忙住嘴:“好好好,娘不说了,娘不说了。娘这不是担心你吗?崔雪枝不能生育了,你不跟她离婚,这辈子就一个闺女,岂不是成了绝户头了?人家都有儿子,就你没有,以后你死了,谁给你摔盆子?”
“妈,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您先不要想的这么长远。”董定邦劝道:“总之,我现在不能离婚。”
“行,我知道了。”王月嘟囔道:“崔雪枝也就是有个好姑父。没这个姑父,谁还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