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着疑惑道。
“可是,此前洛京之中。”
“也从未听闻过乱码这号人物。”
“而且老爷,乱码兄明明是朝阳商会的少主,有着自己的名字。”
“为何,总是以乱码这个名字自居呢?”
“九殿下,又是如何与他相识,从而如此亲近的呢?”
接连的数个问题,将王学辅问的一懵。
可作为家主,王学辅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也搞不明白的。
“殿下自有其手段,这岂是我等能够知晓的?”
“至于乱码兄一直可以去用化名,那肯定也是有其缘由的。”
“无故打探,实在过于唐突。”
几句话将家臣堵了回去,王学辅也没了说话兴致。
直奔书房而去,看起来是打算办公了。
这天,反正是不能聊了再聊自己就要露馅了。
傍晚。
西山营临时驻地,大帐内。
谭博文,正与其余几位将军,商讨着接下来的情况。
其中,与西山营交好的东山营主将赵施崇,更是一脸的忧虑。
“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赵施崇身形高大,因常年于军中驻扎,声音雄浑异常。
“这长安,虽已开辟出一些地方。”
“可大军在此,短期扎营尚且还好。”
“长期下去,怕是军中会怨声四起。”
大乾军中,兵就是兵。
过往三十年的时间里,士兵们的任务从来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练兵。
可如今,却被安排来建设起了卫城而且环境还是如此严苛。
若不是因为当今九殿下威望无两,士兵们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件事情想要落实下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如今都建设了好几天了,只怕是想要将军队调集过来,都得十天半月。
可即便如此,因为长安四周都是森林区域地带,各种蛇虫鼠蚁不断,
单单这几天,赵施崇的手底下,就已经发生了几十起毒蛇咬伤兵员的事件了。
行军帐篷,终究是比不上石质房屋。
不光是赵施崇,南北两大营,被派前来参加会议的副将。
闻言后,也是齐齐说道。
“此等情况,我北大营也出现了许多。”
“不光是蛇虫鼠蚁,长安地域湿气极重,便是一些武器装备都无法久置。”
“我南大营的装备,目前都已经准备运回营中了。”
面对这诸多问题。
叶寻的忠实拥趸,西山营主将谭博文沉声道。
“那么诸位目前,有何见解?”
问题一出,全场寂静。
没人敢说因此撤军的事儿,也没人敢于明着要求什么。
说白了,底下的人是在抱怨,而他们也确实心有不满。
可千万的不喜欢,到了嘴边,那也是说不出半个不字的。
令,是九殿下发布的。
若是谁敢当众反抗,其后果会有多么严重,根本不会有人想去知道。
一切的问题,都指向了一个词。
那就是人心。
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却最是要命。
此时因叶寻的威望原因,一切问题尚且压得住,人心的问题也不会爆发。
可说白了,一直这样下去,消耗的就是百万士兵们对叶寻的人心。
我们不辞辛苦,跑来这黑山苦水的地方。
给你修桥铺路,给你建设城市,给你开辟区域。
结果却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这种反差,是最令人难受的。
而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容易让人寒心的。
眼看众人默不作声,谭博文心中叹气。
刚欲说些什么,外面的传令兵忽然一路小跑了进来。
谭博文目光一凝,刚要发怒。
就听得传令兵,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
“殿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