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近南山不太平,我都成了惊弓之鸟了、、”
康运明淡淡地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说道,
“得安同志,你对范志华这个人,怎么看?”
龚得安一惊,搞不明白康运明的意思,范志华的案子已经闻名全国了,现在问他对此人的看法,他能怎么说呢,
“康书记、、、这个,怎么说呢、、其实、、”
看龚得安支支吾吾的,康运明也没有生气,只是补充道,
“得安同志,你不用紧张,就实话实说,我只想听真话、、”
龚得安看了康运明一眼,见他一脸的坚定,看来,他不说点什么,是过不了关了,转念又想,怕个鸟啊,他马上就该退了,自己又没把柄落在康家人手中,既然你想听实话,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说道,
“范志华,霸气有余,谋略不足,行事高调,为人张扬,仗着康部长的信任,简直是为所欲为,他以为,在南山,康部长是老大,他就是老二,所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没有他范志华摆不平的事。如果是十年前,这种性格,还勉强说得过去,可现在、、,二十一世纪了,通信高度发达,老百姓也有法律意识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见康运明没有说话,龚得安继续道,
“康书记,我并不是因为他进去了,才这么说他的,其实多年前,我就含蓄地提醒过他,劝他低调些,有些事在做之前,要考虑影响。再说了,常走黑路,总会遇到鬼的,可是这话,没人听得进去、、、”
康运明点了点头,
“得安同志,你说的很对,这些人,就是张狂惯了,但正你所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已经进入了网络时代,人们了解信息的渠道很多、、、”,
“是啊,康书记,可他们的行事风格还停留在十年前,简单粗暴,这非常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以前,说不好听说,出了事就是强权压制,可是现在,真不能这样了、、、”,虽然龚得安说的含蓄,可是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十几年前,康运清在公安口就是这种狂妄模式,
“得安同志,你对俊山同志,有什么看法?”
龚得安心里一惊,他可以对范志华谈看法,但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可不敢乱说啊,可面对康运明威严的目光,他又不得不说,
“吉厅长他、、、做事雷厉风行,敢打敢冲,也因此深得当年康部长的器重。吉厅长业务能力强,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
龚得安摆摆手,示意龚得安不必说了,
“得安同志,你是个老公安了,向来沉稳,以后在工作上,继续保持这种稳健的作风,南山,不能再出乱子了、、”。
龚得安从康运明的办公室出来后,仍有些晕乎乎的,他总感觉今天康运明见自己,似乎另有深意,隐约间,他感觉到,康运明对南山这帮人的行事风格有些不满。
难道是自己入了他的法眼?龚得安冷笑着摇摇头,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受宠若惊,可是现在,他已经领略过了康家人的冷酷无情,他对康家人早就不抱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