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也是一脸的为难,若是后院女子的事便也作罢,可偏偏这件事关乎两位朝臣以及一位皇亲,那么即便是长公主也无法插手。
思虑再三,南宫雪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此事你认为应当如何?这桑家小姐,确实是受了委屈。”
“还望太子殿下秉公处理,莫要喊了朝臣的心。”
闻言,太子的眉头突突的跳。南宫雪既是父皇的妹妹、亦是太后的女儿,更是自己的姑母。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来,今日这件事他一旦处理的不公,那么南宫雪定然会告诉父皇,到那时一切就被动了。
太子紧了紧眼眸,看了眼方建,“今日,镇北将军儿子方建出言不逊,对桑家小姐不敬,仗责三十,禁足在家半年。”
话音落下,桑大人面上这才满意了几分,“多谢太子秉公,但是臣还有一事。既然要责罚,那么便当着大家的面。”
说罢,镇北将军倒是点头同意。身为欧阳家门生,他绝对不会让太子为难。
桑家的下人太子板子、长凳走了上来。镇北将军接过其中一人的板子,“我,亲自行刑。”
闻言,方建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他爹以往在外常年打仗,如今是年岁大了这才回了京中。
可是,他那一身武艺并非是虚的。由他行刑,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就剩下半口气了。
桑大人并非是得理不饶人之人,他也很清楚镇北将军这是做给外人看的,“方将军,这倒也不必。”
“这么多的同僚在,我们桑家的下人不敢动了手脚。”
镇北将军微微挑眉,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桑大人放心,此孽障我自然是要好好让他长长记性,这只有打的越狠,他才能记在心里。”
说罢,镇北将军握紧手里的板子,朝着方建的后背打去。
这一打便一口气打了二十九大板,每一板都用尽了力气,仿佛要将方建打死一般。
至于方建,他早在第二十九大板时便昏死过去。在场的人有着想去劝劝,可是都被方将军的模样吓得不敢上前。
直到最后一把落身,方建直接从凳子上反滚在地上。
镇北将军一脸的歉意,“桑大人,犬字做错了事,等可以让他亲自赔礼。只是看样子,今日怕是不成了。”
“我带着他先回去敷药,日后他好了,在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话音落下,镇北将军令着家里的小厮抬着方建离开了桑家。
桑大人看着宁国侯,“今日多亏了侯爷和长公主在场,更因太子殿下秉公办事,否则臣女儿的名声就要毁了。”
说罢,他又看向在场的其他人,“今日认为这一场误会,让大家受惊了。”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个个连连摆手,“桑大人不必在意,咱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自然是要挺重陛下和太子。”
桑大人并不打算说什么,反而看向宁国侯,“侯爷不是不来吗?怎么又突然来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