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许大春又恢复了这么些年在东北养成的口音,总感觉这时候还是这么说话更有气氛一样。
于是便用浓重的吉省口音对着那个黑小子挑衅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推开身前的于海棠和另一个男的,稳步走了出来。
走的近了,许大春看的更明显了,眼神中有狂热,但狂热的是战意,而不是那种看似充满信仰清澈见底,实则满心疯狂内心深处都是贪婪和欲望的眼神。
“沧州,王安。”
“。。。”
得嘞,确定了,这是个练家子,虎口和手心的老茧绝对不是握镐头铁锹磨出来的,大概率是玩儿兵器的,从刚才走出来那几步也能看得出来,这人下盘稳的很,绝对是个有底蕴的,先不说功夫怎么样,但这基本功绝对扎实。
只是这个报腕儿一下子给许大春整蒙了,他爹只教过他练武,也没教过他这个环节啊,这咋回?
四九城,许大春?听着就没气势,吉省?人家报的是个市,自已报个省算什么玩意儿,说屯子名儿?人家听都没听过,更没气势了。
打了半天的架,脸都没红,结果让黑小子四个字给许大春脸憋通红,乃个腿的,许大春心一横。
“街道办,许大春。”
说完还摆了个伏虎罗汉拳的起手式,还别说,虽然口号气势上弱了点儿,但是常年练习的拳法架势摆的还是很标准很自然的,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高手。
这句街道办大春,明显让王安一愣,估计从他祖辈开始算起,就没听过这么报腕儿的吧?今儿也算是让他开了洋荤了,回头就写族谱里。
行吧,反正也是报了腕儿的,不算对方失了礼数。
王安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随即也摆开架势与许大春对峙。
说实话,许大春还真不敢掉以轻心,他确实习武时间够长,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强身健体,跟人打斗的经验并不丰富,仅有的几次还都是打菜鸡,直接就靠着力量和速度一击毙命了。
面对高手的时候,他能打个什么程度还真就不好说,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那就是伙食方面。
力量和饮食是成正比的,两个曾经势均力敌的习武之人,一个每天吃肉,一个每天吃糠咽菜,不用一个月,就一周,两人基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了。
没办法,气血都不足,怎么跟人家打?
光吃苞米面,或者说就算吃白面,哪怕能把力气练大,但是从持久性上来讲,那是远远不及常年吃肉还锻炼的人的。
所以许大春很清楚,只要自已不是前几波直接落败,到了后边,交手的经验肯定会有所提升,体力也是占优势的。
说起来,王安此人也算是有些来历,王安老家北河省沧州市,祖传的功夫,在当地也算有一号。
据说跟当年清末民初的神枪李书文还有点关系,但没有实质性证据,王家虽然传下来的也是六合枪法,跟李书文所练枪法一样,但是王安一直怀疑是自已老爹吹牛,硬跟人家靠上的关系,就为了给自已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