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她瞳孔微缩。
“万岁爷究竟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你我两人的身份……”盛欢一顿,声音非常冷静:“万岁爷快离开吧,臣妇就当您从没来过。”
“朕已经来了,怎么就能当没来过。”
“至于身份?”
他哼笑一声,凑近垂头的她,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什么身份,弟媳?下属妻?”
早在他们发生关系时,这些就已经不重要了。
又因为她避孕一事,康熙愤怒的大脑早在纠结要不要过来时就已经思考明白她在担忧什么,知道她的顾虑和处境,但压抑的火和憋屈难消,这会儿对着她更不能冷静。
“夫人对朕很不满意吗……”他说着,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眸光锁上她眼睛:“要不然缘何要躲开?”
“这话万岁爷不该问臣妇。”盛欢被迫抬头,手指微缩,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想要扳开,声音隐隐的有些不稳:“上次是意外,万岁爷什么人得不到,何必纠缠于有夫之妇。”
“纠缠?”男人呢喃着这两个字,眼里的火越燃越旺,盯着她,见她这副冷冷清清强装冷静的样子,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强势压上,薄唇狠狠碾压,疯狂的啃。
因为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康熙这会儿更是毫无顾忌的亲吻她,刚才他就想这么干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什么都做过了,这会儿要怎么亲就怎么亲,他更想撕开的,其实是她面上的那份冷静。
“唔,放…”
猝不及防他会有这个动作,她一愣,转而挣扎起来。
圣洁的白雪见野狼始终不放开,终于狠下心,对野狼臂膀死命掐起来。
野狼还是不为所动,不知过了多久,在白雪融化在怀里时,野狼终于停下。
“夫人,这才叫纠缠。”
他退开,舔了舔唇,霸道又邪肆。
深夜中,欲望被主人放出,如同猛兽出笼。
尤其见她玉面染上因自已而升起的红晕后,更甚,也更想再进一步动作。
那晚的滋味浮上心头,太美好,如今触景生情,让他的心再不能平静。
夜晚,本就更容易冲动,男人气息渐重。
她察觉到了,有些气喘的后退,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但没用,他反而又压得更紧了,她只能被迫高昂着头,不让自已露怯,终究还是露出了一点紧张:
“……万岁爷就不怕被发现,这府上,可有你的亲舅舅,舅母,还有亲表弟,你现在这样,让他们发现……”
女子红唇被吻得饱满红润,退无可退后,一双美眸终于忍不住簇满了怒火,灼灼生辉,察觉到自已声音不对劲有些软,直接强撑住,色厉内荏的绷起来。
“那又如何?”
康熙闻言,良心在这一刻有了些许震动,但不多,毕竟做都做了,还提那么多干什么,要不是佟佳府自已搞的事,他会和她牵扯上吗?
就算有错,也是佟佳府的错,他们怎么敢置喙他一句。
见她这色厉内荏的样子,并不觉得被威胁,这会儿亲过了,反而觉得她更可爱了。
“万岁爷难道就不怕良心受到谴责?”他的不规矩,让她彻底丢掉了恭敬。
“为何要怕,明明之前是他们先算计的朕。”
他目光凝在女子灼人的面容上,眼神越发幽深。
下一刻,整个人更逼近了,想到她偷摸避孕,想到隆科多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心口隐隐又有不舒坦之意,至于良心什么的,早在他选择过来时,就不能要了,也没了。
“你可知,当日我会出现在这里,是谁的手笔?”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盛欢一顿,没有说话,显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要不然不可能不问,睫毛控制不住轻颤。
“是隆科多的妾室李氏。”他看着她:“你说,是谁放任的李氏那么大胆?”
他一字一句逼近:“是隆科多。”
“夫人,他护不住你。”
男人伸手,摸着她已经养好的额头,见她瑟缩躲开,他指尖微动,那里曾经的伤,就是隆科多留下的。
“他还对你动手,就这样的人,朕哪里不比他强。”
康熙如今是越看隆科多越不顺眼,哪哪都烦,怎么她就嫁给了这么个玩意,就算是他亲表弟,他也觉得他不配。
两人处在狭小的床上,各种动作下来,香味弥漫,温度剧烈上升,衣衫也已经凌乱。
男人眼神瞥下,眼里更是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渐渐又压过来她,她后退,直到后背已经被迫贴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