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他索性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潘彬道:“闽南总督是剿匪平叛之人,要指证他牵扯其中,定要有确实的证据!”
顺庆大长公主是先帝幼妹,在大长公主和其他公主里也算不得头一份,杜仲头两年还被圣旨骂过,赏过板子。
将他的驸马以罪治罪,徐万阶也没多大压力。
可是闽南总督为朝廷一品大员,他若牵扯其中。那闽南一地所有的官员就很难说了。
徐万阶提醒道:“泾州治下,有知府知县,闽南总督发兵剿匪,驸马买地落户,定绕不过他们去。”
“可是山匪未剿啊!大人!”孟庆泣不成声,缓了好一会才说:“大人不知,我族中有个侄儿,不幸被山贼掳走后,在山寨为奴做仆,侥幸逃脱归来。他老早就说了,曾听到‘驸马’和‘杜家’什么的话。还瞧见追杀我们的山匪,和官兵一样!”
“若不是其中隐情,他们为何要在我们家破人亡之后,还要追杀我们?……幸而能找到潘大人……否则,我妻我子,我父母大伯侄儿他们都白死了……”
孟庆一边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哽咽地说道:“草民和侄儿已经东躲西藏了好几个月!却是告状无门……可现在,听潘公子找人去认过,草民的村子上已经变成了杜家的大宅,村名都改成了杜家庄……”
徐万阶一听潘公子,便自觉其中有潘彬参与。他便看向了潘彬,看他是个什么道理。
潘彬念及其是自己儿子恩人,思索片刻后开口对徐万阶说:“徐大人,依我之见......涉及一方大员,恐怕当地其他官员也有同罪者,唯有面奏圣上,由圣上亲裁,方能妥善解决此事。”
在圣上面前,落个为百姓、为恩义、为忠君而鲁莽一回的印象,对于潘大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正是,”徐万阶见有潘彬做底,便点点头:“此事涉及封疆大吏和皇亲国戚,我们得先安排人去找证据………即便是人都灭口了,可是土地宅子归属总是不变的……”
“还要防着其他人,一村在两年之内被之灭口,前户部清查人口……怕是有问题的……”
徐万阶与潘彬二人相视一眼后,当机立断地派遣自家仆人驾驭骏马疾驰而去,风驰电掣般奔赴泾州,以期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