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也喝了一口,他对喝什么并不是很在意,和陶真一样,若说解渴还是白水最好。
“宁皓不在府城了吗?”裴湛问。
燕西楼道:“在宁州呢,准备大干一番事业。”
裴湛若有所思,顿了顿他问:“燕北王府要听之任之?”
燕西楼:“不然呢?先不说人家抓着我们的命脉,就说我爹,他年轻时候还有些野心,现在他老了,就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可皇帝还是不放心,一直来燕北试探,这回这个姓宁的就是,如果燕北王府不退这一步,燕北还会乱,我们也折腾不起了。”
燕西楼叹了口气:“其实老皇帝心里也明白我们无心,可人老了,就是多疑,就是不放心。”
裴湛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皇帝这么着急动燕北,难道是皇室出了什么变故?
可京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还算是正常,裴湛就觉得他可能多想了。
燕西楼放下茶杯道:“到是你,那件事你和陶真说了没?”
裴湛摇头:“还没。”
燕西楼笑道:“为什么不说?”
裴湛:“我们本来也打算年后去京城的。”
燕西楼嗤笑:“陶真是打算和你们一起去,而不是你一个人,你不声不响的走了,陶真的性子怕是不好交代。”
裴湛没吭声。
他还没有下定决心。
京城凶险,裴家和陶家的关系又很复杂,他担心去了京城,他和陶真的关系,怕是要出问题。
“而且人家这庄子这么好,你用来钓鱼,万一损坏了,我看陶真也饶不了你。”燕西楼又说。
裴湛“…”
他舒了口气,说起了别的:“霍行呢?”
“还在宁州,霍家想让他来府城,可他自己要待在宁州,宁皓可能承诺他什么了吧。”燕西楼说。
裴湛一怔,燕西楼和霍行是好友,可是在家族利益面前,这艘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不过霍行这个人也算是聪明,大概率不会投靠宁皓。
“这个董威让我很在意。”
说完了那些事,裴湛又提起了董威。
他将那天董威的话和燕西楼说了一遍,燕西楼微微皱眉:“这个人我不太了解,以前董家在府城排不上号,这人又很早离开了,如今突然回来,怕不是在图谋什么吧?”
裴湛也觉得,忽然冒出个宁皓就让人觉得在意,又忽然跑出个董威,让人摸不着头脑。
“会不会是叶将军府?”燕西楼不等裴湛回答就说:“应该不能,叶将军这个人愚蠢的很,打仗还想,斗智斗勇的怕是不行。”
裴湛也这么想,不过叶将军是皇帝的心腹,虽然是武将,可是皇帝对他颇为看重,要说是他的意思也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