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装作不知,问道:“二伯母,难道郑家老太爷确实病的厉害?”
李氏哼了一声道:“什么病的厉害?今日你二伯母领着王大夫给那人瞧病,一开始郑家人还拦着不让,后来你二伯母领着人闹了起来,那郑家人方才说了,昨日那郑老太爷的病症就已经好了。现在一顿都能吃那两大碗米饭呢?后来和隔壁街坊打听,那郑家从未请过大夫到家里给人瞧病~”
晏书赶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就好!”
二伯母气呼呼的道:“那郑家人真不是什么好的。等我从郑家出来,听他们镇子上有人说那郑家的已经和隔壁县一个富户人家在悄悄议亲,听说那女方要陪那一百亩水田,五十两白银的嫁妆。”
晏书红了眼圈:“二伯母,您说的是真的吗?是隔壁县的哪户人家呢?”
二伯母有些尴尬道:“就是在大街听了这么一声,后来我上前打听,人家也没细说。”
晏书落泪道:“原来如此~”
李氏叹了口气:“晏书啊,现在已经查明,那郑家的人就是想要退亲方才想了那歪点子。你不要怪大伯母我多嘴,事以如此,你家还要继续和那郑家的结亲吗?”
晏书擦擦眼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身为子女现不敢妄议,还得回家和母亲、小弟商议。”
李氏点点头道:“按礼确实如此。自古咱们身为女子多是不易,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晏书盈盈一拜:“多谢大伯母,二伯母为我操心;待我家里商议出了结果后,我定先和族里禀明。书杰年纪还小,家里还有重孝在身,到时候还要烦请族里帮着处理一二。”
李氏和林氏看着晏书那瘦弱的背影,很是怜惜。
那郑家的手段实在太阴毒了,好在,今日领着那王大夫去了那郑家,现场就将他们的谎言给戳破了。否则不仅会害了晏书,可能还会连累到族里其他已经出嫁和待嫁的姑娘。
晏书回到家中,先是将张氏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倒了杯热茶给张氏,方才缓缓的将族里探明的情况告知。
张氏伤心道:“他郑家要另寻亲事,为何要为难我家乖女~”
晏书道:“母亲,事已至此,这亲事还要不要继续呢?”
张氏优柔起来:“可是,这亲事是你父亲定下来的,家中亲朋都已知晓,若是这亲事不成,我担心毁你的名声。”
晏书道:“是他们郑家无理在先~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若我硬是嫁进去那日子也不好过啊~”
张氏心中还有期盼:“或许悔婚只是郑家父母的意思,说不定那郑秀才还是钟意你的呢~”
晏书心中冷笑,若郑秀才真的有意继续与我江家结亲,怎会有这么多的幺蛾子?母亲还是将人想的太善良了。
“母亲,实话告诉您吧,前些日子郑家的已经去咱庄子上摸过底了,他们明知我家陪不起一百亩水田的嫁妆,却还要逼着咱家,您觉得是何意?”
张氏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得说道:“等你弟弟回来,咱们一家子在商议吧。”
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书杰现在是家中唯一的男丁,算的上是家主,自是要将此事告知与他。
书杰听到那郑家的所作所为,小脸气的通红:“为了退亲竟然装病假借‘命格’之说想要毁了姐姐的名声,太可恨了!母亲、姐姐你们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我都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