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打感情牌,或许有军官愿意帮着赎人;此事梁小四会协助梁玉去做。
只是信里又提到一件事情,这事情直接让梁玉多日掩藏起来的恨意又显露了出来。
原来那池阳防御使虽已贿赂了兵部钦差将贻误军机的罪名推到梁氏父子身上,可还是因督战不力而受到了斥责,暂停了其实权,让其在家中思过。
前两日,梁小四在街上晃悠时发现那防御使带着十来个贴身护院来了京口。
梁小四曾在军中当过斥候,那追踪隐密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于是他一路跟在他们身后,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才得知,原来池阳防御使来京口是要拜见童帅,请童帅帮着将他平调回京。
梁玉心中怒火焚烧:你诬陷我父兄,导致他们蒙冤被害,我母因病身故,而我则没入京口成为营伎。而你竟然还想平调回京城,真是好大的口气。既然你想往刀口上撞,那我就成全你。
营属的地形,梁玉早就摸清楚了。
晚上夜深人静时,屋内的姑娘们都熟睡了。
梁玉悄悄起身假装内急出了屋子,等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脱下外头的衣裳,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劲装。
只见她又从衣襟里拿出一方黑色的面巾蒙着脸,就准备从营属里翻墙出去。
梁玉一路急行,避开打更和看门的婆子,来到外院。谁知外院的防卫突然加强了,她好不容易避开护卫正准备翻墙而出,这时看家护院的狸花猫突然从她跟前蹿过,嗖的钻进了灌木丛里。
树木摇晃产生了动静,一下吸引了附近护卫的注意。
那两个护卫举着灯笼照着,“谁在那里?”
梁玉无法,只得取了一颗小石子击中了那狸花猫的后腿,猫咪喵的一声蹿了出来。
“吓死人了,原来是只猫。”
“哎,听说童帅他们这两日就会到了,上头让我们要加强防卫,这几日可有的要辛苦了。”
“营属外巡逻的也很严格,似是生怕有叛贼余孽前来捣乱。”
那两个护卫一边聊着天,一边走了。
梁玉听到护卫的谈话,方才知晓这几日巡逻很是严密;情况没有摸清楚前,还是小心为上。
梁玉回到藏了外衣的地方,整理好仪容,又去了趟茅厕,方才蹑手蹑脚的回了屋内。
此时有一个姑娘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看了梁玉一眼,带着睡意问道:“你去哪里了?”
梁玉赶紧小声答道:“刚才去了趟茅厕,你快睡吧。”
那姑娘也不知道咕噜了句什么,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眼见就要见到仇人了,梁玉反倒愈加平静,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