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郎赶紧将他们拦住了:“可别再去了。你们是不是都在外头挂账了?今日店家都找到韩家去了,妹妹好不容易将账给付了。结果妹夫知道了,气呼呼的赶了回来,说是要赶我们回乡呢?”
曹氏道:“我不过带着你们媳妇去银楼打了两根银钗罢了,值得你妹夫那么生气?”
白家大郎道:“听说还有瓦子的人来要钱?我先声明,我可没去啊!”
老二媳妇怒了一把揪住白家二郎的耳朵道,“怪道那两日你身上有那脂粉味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去瓦子?”
白家二郎道:“那父亲还去酒楼喝酒呢!”
曹氏也怒了:“你去酒楼喝酒吃饭,竟然不带我去!”
一家也是闹了起来。
翌日,白氏来看父母,又哭了一场,让他们别再惹事,否则真的立马就要被赶走了。
众人想着若是真的被赶回老家,哪有这被人伺候,吃穿不愁的日子?如此,白家人方才收敛了不少!
进入十月,北地已经开始飘雪了,南边正是深秋时节。
前几日,晏书刚回老家参加了弟弟的婚礼。这刚回来就从郑管家带回的书信中得知梁玉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大概在明年三月临盆。
晏书很是为她高兴,可她女红一般,只得挑了些软软的细布、轻柔的缎子让人帮着做些小衣裳和小包被,等郑管家他们去北地时一并带过去。
如今正在征缴粮税,半月后需将新粮缴纳至州府,家垚是要亲去的,晏书作为县令夫人也是要跟着去的。
如今,晏书得提前备出给上头的礼来。晏书自小到大,也经过不少人情走动,只是大多都是族人、亲朋之间的礼尚往来,这些自有定例。
只是民间有民间的规矩,官场有官场的法则,于是晏书问了问家垚,“这去州府,不知要备几样礼?给哪些人备礼?”
家垚道:“这个暂且不急,我问一问林县丞,看以前他都是怎么办的?”
晏书讶异道,“竟然这么麻烦?”
家垚笑道,“官场与民间不一样,特别是本朝,特别重礼。眼下我虽是一县之长,要往上走动的关系也多。非但是知府这位一州之长,余者还有其他的副职也要走动的。另则还有司户参军掌着粮钱,也得去和他好好相处,他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啊。”
晏书是个沉稳的,提醒道:“只是林县丞他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吗?”
家垚微微一笑:“好歹我也跟着父亲办过不少差事,自然早有准备。我前些日子就让陈师爷去州府打探去了!”
见家垚心中有数,晏书也就不急了,道,“等你得了准信,就同我说一下,我好准备。”家垚满口答应。
家垚将此事一问林县丞,林县丞立马笑道:“正想着同县令大人商量此事,不知这礼如何备呢?”
家垚笑问,“往年如何备的?”
林县丞道,“往年我都是随便备的,到底合不合他们的心意,我也没敢多问那!”
家垚皱眉道,“要不你将以前的写个单子给我,我参考一二。”
林县丞一脸忠厚相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