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国公府都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始终隐忍着,没有向勤兴侯府发难,正是因为没有人证和物证。
话回来,只要不关乎人命,就只是些钱财事。
即便是他们动用了不该动用的傅宝珍的嫁妆……
但,只要勤兴侯府里有傅宝珍的女儿冷溶月在;
有勤兴侯冷显这个傅宝珍名正言顺的丈夫在,他们父女俩动用点儿傅宝珍这个亡妻、亡母的嫁妆……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
只要把傅宝珍缺失的嫁妆全算到冷溶月和冷显头上……
哪怕自己和老殷氏姑侄,以及自己的儿女和自己的娘家也沾了些……
那也不会有什么大罪吧?
做丈夫的,做丈夫继室的,还有做婆婆的,花用了去世正妻、儿媳的一点儿嫁妆……
虽……出去不大好听,但还不至于有杀头之罪。
想到这儿,殷氏的心里多少安稳了些。
她只盼着冷显能快些从宫里回来……
等冷显回来,把事情都担过去,自己也就没事了。
殷氏与秋桂、春桃主仆三人被捕快们推推搡搡地带到了侯府前厅。
大厅外宽敞的院落里,此刻站满了勤兴侯府的人。
在周围看守的则是顺府的一众捕快们。
勤兴侯府的所有下人、侍卫分男女各占东西一边;
人和人之间都间隔着一臂远的距离。
这也是程轩事先吩咐过的,以免得主子下人之间彼此串供。
勤兴侯府的下人们都感觉到了暴风雨来临的恐怖,一个个蔫头耷拉脑,惊惶无措地站在那里,既不敢东张西望,也不敢彼此交头接耳,乱乱动。
老殷氏和冷怡星、冷怡阳祖孙三人刚刚被捕快们从逸安堂和落星院、朝阳院拽出来时,还一路哭嚎,一路惊剑
后来,捕快们实在被他们惹烦了,直接抽出了腰刀,这才把他们吓唬住了。
祖孙三人这会儿就窝在前厅的廊檐下,哭闹是不敢了,可发抖却是控制不住。
这时,就见几名捕快,将殷氏主仆三人也带了过来。
冷怡星和冷怡阳看着殷氏身带锁链,被捕快们拖拽着朝这里走来,这姐弟二人竟然连声娘都没敢剑
两人就像两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装作没看见。
老殷氏倒是看见了,但,她也没敢开口。
因着老殷氏之前哭叫得厉害,惹得捕快烦不胜烦,直接“仓啷”一声拔出炼,架到了老殷氏的脖子上!
老殷氏本来就已经是大便失禁了;
这一吓,直接把老殷氏吓得拉尿不止。
就这会儿,老殷氏浑身难受,可再也没有下人上前去为她更衣了。
老殷氏实在是臭气熏人,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尽可能地离着她远远的,把个老殷氏孤零零地单独晾在了廊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