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婆子也在心里痛骂着殷宝业和高成、赵甘几个;
这倒霉缺德的孙子!
这坑她坑到死的孙子!
你们一群兔崽子去强暴人家小媳妇儿;
你们闹出了人命;
你们把罗家的小丫头儿抢出来藏在家里;
那你们把罪名承担了不就得了呗!
你提老娘我干嘛呀?
提就提吧,可你干嘛还把勤兴侯府的事儿给牵连进来呀!
还说什么……说什么……你姑母害死勤兴侯府的嫡夫人,我们也知道……你说这个干嘛呀?
这不是成心要我们的老命吗?
殷老婆子和于氏都在心里哀嚎着……
一个骂坑祖母的孙子;
一个骂坑娘的儿子。
此时,大堂上的府尹郑桐倒是不急不忙了。
有殷宝业这一通大实话在前,量那高成、赵甘、魏风、邓圭四人也作不了什么妖了。
于是,郑桐伸手拿起惊堂木拍在公案上,“高成、赵甘、魏风、邓圭,你们四人招是不招?”
“大人,小人们冤枉啊!
我们没有……”
“啪”地一声惊堂木响,打断了他们的狡辩。
郑桐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还想要强词抵赖吗?
本官劝你们,想好了再开口。
你们若是拒不招认所犯罪行,本官就要大刑伺候了!”
一句大刑伺候,直接将四人吓堆在了地上。
四人跪趴在地上,朝左右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几个难兄难弟……
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招也是死;
不招,受一场大刑,最后还是一个死。
他们不久前在大牢里就已经被收拾了一顿;
到现在,他们浑身还都疼呢!
别说大刑了,他们小刑也受不住啊!
于是,几人偷眼对视之后,全都绝望地闭上了眼。
“大人,小人们愿招!”
这就对了,省得让本官费事。
郑桐冷冷地瞥了几人一眼,转头吩咐主簿和文书,“让他们在供词上画押!”
“是,大人!”
薛主簿和两名文书答应着站起身,一手拿起刚刚记录下的供词,一手拿起一支笔,走向高成几人。
文书拿着一盒朱砂印泥跟在薛主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