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画押……有什么不对吗?”
说罢,薛主簿拿着带有几人指印的供词,转身走到了公案前,双手将签字画押完毕的供词呈交给了府尹郑桐。
郑桐伸手接过,放到公案一侧。
薛主簿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准备着继续接下来的堂审。
衣衫湿透,冰凉凉地贴在身上,殷老婆子和于氏害怕的同时又加上了冷,一直蜷缩着身子窝在地上。
当看到殷宝业被薛主簿和两名衙役扯着手指按下手印时,殷老婆子这个当祖母的,于氏这个当娘的,也只是偷着看了一眼,便忙将头扭了回去。
殷老婆子和于氏婆媳两个再是无知的妇人,她们也知道,殷宝业是她们的孙子也罢,儿子也罢,之前是废了;
而今天以后,算是彻底地没了!
当又一次惊堂木响起时,两人心中就是一惊,暗道不好!
恐怕……府尹大人该冲着她们婆媳来了吧?
她们想得还真没错。
就听堂上郑桐威严的声音传来,“殷孙氏、殷于氏,刚刚殷宝业所言,你二人可听清了?”
蜷缩在地上的殷老婆子和于氏听到府尹郑桐问话,哪敢不回应?
婆媳两个连怕带冷,牙齿咯咯咯地一直打着颤。
可没办法,两人只能强忍着回话:“大大大大大人……
民民民民妇……民民民妇……听听听……听清了……听清了……”
“听清就好。
那就将你婆媳二人在此事当中做下的恶事从实招来吧!”
郑桐沉声说道。
“大大大大大人,没没没没没了,就就就……就刚才宝宝宝……宝业说说说……说的那些了!
没没没……没别的了!”
殷老婆子哆哆嗦嗦地说着,于氏在旁边也跟着一边发着抖,一边点着头。
郑桐“啪”地一声拍下惊堂木,婆媳俩跟着就是一抖。
“没别的了?
你们确认没别的了?
殷宝业作恶不止这一件,也不止这一回!
而你们,作为他的祖母、母亲,养而不教,其罪一;
他在外作恶,你们不约束、不管教,却助纣为虐,帮他们出谋划策,做他们的帮凶,其罪二;
殷宝业将罗红桃掳至家中,你们强将良家幼童扣在家中,迫其为奴作婢多年,致使罗家祖孙离散八年多。
单论此等行为,就已等同于拐卖人口,其罪三;
你等将罗红桃藏匿家中,为奴为婢,打骂虐待多年,其罪四。
本官所言,你等认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