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罪,就要伏法!
坐牢……流放……苦役……甚至杀头……
总之,没好!
不!不行!
无论如何不能画押!
更何况,她都不知道冷显在金銮殿上说了些什么?
罪名到底有多大…….
但,只要不画押,就不能定罪,事情就还能有缓儿……
冷显任由殷氏抱着他手臂摇晃,就是不说一句话。
殷氏见冷显只发呆,不开口,急得没辙了……
于是,她一边死抱住冷显的胳膊,一边朝着大堂上的府尹郑桐凄声喊道:“府尹大人,冤枉啊!
如今是我勤兴侯府被盗,而不是我勤兴侯府一家人做了盗贼!
府尹大人为何要将我全家抓进顺天府衙?
我们究竟犯了何罪?
先是无端将我们一家抓进大牢,现在又逼着我家夫君签字画押。
府尹大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府尹大人被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仗势逼迫了?
求府尹大人不要因为畏惧权势,而让我们勤兴侯府一家人蒙受冤屈啊!”
殷氏之所以这样含沙射影,是因为她看到了坐在大堂一侧听审的安国公府一家;
就连冷溶月也在那里端然稳坐。
殷氏恨啊!
殷氏猜想,安国公府一家人在此,也不过是帮冷溶月追讨傅宝珍的嫁妆而已。
至于别的……早就死无对证了!
就算是她们用了那死鬼傅宝珍的嫁妆又如何?
冷显是傅宝珍的丈夫,用一些亡妻的嫁妆怎么了?
不行吗?
养育她傅宝珍的女儿冷溶月不用花银子的吗?
府尹郑桐看着跪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喊叫着的殷氏,不禁心中暗道:果然是个刁恶难缠的泼妇!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大胆殷氏,休得妄言!
这里是顺天府大堂,岂容你信口雌黄,妄言诬陷!
来呀!
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郑桐伸手抽出一支刑签扔下去。
一旁的衙役过来,将刑签拾起;
另一名衙役则是直接走去殷氏近前行刑!
公堂上掌嘴,可不是用手扇巴掌,而是由衙役手执一块形似手掌的木板去打脸。
殷氏吓得睁大眼睛,还来不及惊叫出声,衙役手中的木板就已经抽上了殷氏的脸。
冷溶月坐在一旁看着,帷帽下唇角翘起……
好啊!
这就开始了!
殷氏,希望你别让本姑娘失望,别太快认罪……
顺天府的刑罚你就多领受几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