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就凭之前你殷家的身份;
就凭后来你的妾室身份……
你有资格拥有,有资格佩戴赤金攒珠凤头步摇吗?
你有资格佩戴南珠耳坠吗?
还祖母绿手镯?
那东西……你殷家有过吗?
你说的这几样,倒是明明白白地都列在先夫人的嫁妆清单里……
也难为你倒记得真清楚!”
郑桐语气里的嘲讽不要太明显。
“你刚刚说,钱氏偷了你的贵重首饰……
那时先夫人应该还在世呢!
这几样贵重首饰……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还是说……你早就觊觎先夫人的嫁妆;
早就将先夫人的嫁妆视做你之所有?
殷氏,你想好了再回答,你所说的被钱氏偷盗的金银首饰……
到底是你的?
还是先夫人的?”
“是……是……”
殷氏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堂上的惊堂木就响了……
“刁妇殷氏!
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你却心存侥幸,妄图靠抵赖脱罪,真是白日做梦!
本官可没功夫继续听你的抵赖之词。
本官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招是不招?”
“大人,您……您这分明是在问话里设陷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殷氏还在嘴硬。
因为她太清楚自己都做过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一旦招认,便是死到临头!
可她想活着。
她想,她只要咬定牙关,拒不认罪,她就能活着;
一天不认罪,她就能多活一天。
死到临头之际,生的欲望就变得格外强烈。
尤其是像殷氏这样极度贪婪之人。
面对生与死,她也一样对生贪婪!
府尹郑桐没了耐心,重重地敲响惊堂木,“好刁妇!
既然你拒不招认,那就别怪本官要继续动刑了!
来呀!
取拶子上堂,将殷氏的手指拶起来!”
随着府尹郑桐的话音落,两边的衙役就提着拶子走向了殷氏。
看见衙役手里的拶子,殷氏下意识地就缩着身子趴回了地上;
殷氏将两手攥紧拳头压在身下;
仿佛是这样将手藏起来就能躲过拶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