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殷氏绝望地摇头……
她既惧怕继续受刑,又不甘心认罪!
受刑会痛;
认罪会死!
殷氏此刻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
一旁坐着的冷溶月则是透过轻纱帷幕,冷眼看着此刻无比狼狈的殷氏。
“殷氏,你可千万别认罪!
本小姐还等着替原主母女看你再受一波拶刑,再听你几声惨叫呢!”
殷氏的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
绝望之际,殷氏强扭回头,看向一旁的冷显、老殷氏和自己的一双儿女。
此时的冷显就那么毫无生气地趴在那里,看上去就像一具死尸,一动不动;
而跪在那里的自己的亲姑母,也是垂头耷拉脑的自顾自发呆,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
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一样。
他们就那么垂着头,木呆呆地看着地。
自己这个娘亲在受重刑,他们居然……居然看都不看!
殷氏心寒呐!
想她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地去争、去抢、去夺,都是为了什么?
没错,首先是为了自己。
自己不甘心,不服气;
自己想将属于傅宝珍的一切都抢走;
自己要做傅宝珍那样尊贵的女人!
可,争抢到最后,她也只是争抢到了一个废物冷显。
唯一能满足她的,也就是傅宝珍的那笔庞大的嫁妆了!
有了傅宝珍的那笔庞大的嫁妆,自己真的享受到了从前没有享受过的富贵生活!
穿金戴银,挥金如土、呼奴唤婢……
而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这一双儿女呢?
私生女、私生子,在世人眼中是如何地不堪!
是如何地被人看不起!
就算是侯府的庶子和庶女,也一样上不得台面。
自己要让自己生的儿女做尊贵的侯府嫡子和嫡女!
自己应该算是做到了吧?
嫡出的冷溶月被欺负成了一个小可怜儿;
傅宝珍的嫁妆也全都掌握在手里;
他们才是勤兴侯府真正的主子。
然而,在世人眼里,抢别人的东西永远还是别人的!
他们永远都还是外室、小妾、庶出。
争到最后,自己也没当上诰命夫人;
自己的儿子也永远成不了继承勤兴侯府的世子;
皇上给勤兴侯府嫡女的赐婚圣旨,自己的女儿也争不来,抢不到。
到如今,勤兴侯府一众主仆都被抓来了顺天府衙……
呃……不对。
只有他们被抓来了顺天府衙。
而那个在之前任由他们欺凌磋磨的冷溶月,此刻却是稳稳当当地在那里坐着;
她和安国公府一众人都在威严的顺天府大堂上稳稳当当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