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惦记侧妃就要做妾!
她和她娘都长着做妾的脑袋吗?”
这人是一脸的鄙夷。
“去她做妾的脑袋吧!
那大小姐不疯又不傻,会带着这么一个玩意儿一起嫁去煜亲王府?
再说了,煜亲王府能收这么个脏东西?
她把煜亲王和煜亲王府都当成收垃圾的了?”
这人嘴瓢了,话茬儿有点跑偏,
身边的同伴忙撞了一下他的胳膊,提醒他……
“嘘!
别乱说话!
小心,出口招祸!”
刚刚说话的人,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连连摆手道:“哎哎……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煜王殿下是天上的高阳明月;
煜亲王府,那可是高贵的亲王府啊!
就凭她冷怡星,也妄想着迈进煜王府的门槛儿,她想什么呢?
要我说,她还是想屁吃比较实际!”
拖着冷怡阳和殷孙氏、于氏几人的衙役,刚刚才将几人拖到大堂口,就听着冷显、老殷氏和冷怡星这连番的奇葩言论,不由自主地也都停住了脚步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几人。
被衙役抓在手里的冷怡阳,此时看着自己的爹、祖母和姐姐都在求着那个平日被他们欺负的冷溶月,心里更多的是不甘。
他是勤兴侯府唯一的男丁;
他才是爹娘和祖母最宝贝的宝贝。
他还不到十岁。
他也不害怕被赶出京城,官卖为奴。
他可是勤兴侯府的大少爷,怎么能去给人做奴才呢?
然而……自己也要像爹、像祖母、像姐姐一样去求那个可恨可恶的冷溶月吗?
自己不想。
可不求她,自己就得被赶出京城,不能再回勤兴侯府,只能去给人做奴才。
权衡之下,冷怡阳记起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他终于有理由决定也去求求冷溶月。
然而,他可一直是欺负人的那个,头可不能低下。
他要让冷溶月知道,自己这个冷家大少爷才是最重要的。
他要让冷溶月知道,他这个冷家唯一男丁的重要性!
冷怡阳扭回头,色厉内荏地看向站在那里的冷溶月——这个他从来没有称呼过一句姐姐的“嫡姐”。
“冷溶……嗯……那个……那个……姐姐……”
“姐姐”二字从冷怡阳的嘴里艰难吐出。
“你……你……你就真看着……真看着你唯一的弟弟被赶出勤兴侯府?
赶出京城?
真看着你唯一的弟弟去给……去给别人当奴才吗?
你知不知道?
我可是勤兴侯府的大少爷!
是冷家唯一的男丁!
是要给冷家传宗接代的好不好!
要是……要是我给别人做了奴才,将来……将来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还能不能姓冷都不知道呢!
要是……要是没了我,勤兴侯府……勤兴侯府可就……可就要绝后了!”
一直以来,老殷氏也好,冷显和殷氏也好,都给冷怡阳灌输着“他最重要,他是男丁,他要为冷家传宗接代”这些观念。
而这些观念,也已经在冷怡阳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他从来都觉得他最宝贝!
他最重要!
他才是冷家不可缺少的存在。
到了这会儿,他依然觉得他自己无比重要。
他甚至觉得,那冷溶月也一样是了解他这个冷家唯一男丁大少爷的重要性的。
不然的话,以前的冷溶月,为什么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的?
为什么一直都像一只没有利爪的猫?
为什么一直都像一只不会呲牙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