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冷显和老殷氏看到冷怡阳开口叫着姐姐去求冷溶月时,他们也在想:
若是冷溶月念在冷怡阳是他们冷家唯一的一条根,能将冷怡阳留在京城就太好了!
哪怕是让冷怡阳在冷溶月的眼皮子底下做奴才也行啊!
至少……他们冷家也算是留了后了。
至于那冷怡星……他们是不指望了。
也没得指望。
就凭她到了这会儿还在打着那样不要脸的主意;
还存着想进煜亲王府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听她刚刚说的那些蠢话……
唉!
作为女子,要么有貌,要么有脑。
可冷怡星呢!
既无貌,也无脑。
她蠢得……蠢得……连他们这做爹娘、做祖母的都不忍直视!
简直是蠢得没眼看!
再想到,即使府尹大人没有判处冷怡星死罪,只是判了她流放三千里,终身为奴。
可,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子,流放三千里,流放到苦寒之地……
尽管听上去……是有明确的距离和目的地。
然而,这三千里路是那么好走的吗?
就凭冷怡星从前横针不动,竖草不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脾性,她能一路走到流放地去做奴婢?
只怕走不出几百里,她就会死掉了。
至于会是怎么个死法?
他们甚至都不愿去想。
其实在他们的眼里,此时此刻,冷怡星已经是个死的了。
哪怕她没有被判剐刑;
没有被判斩刑;
只是被判了流放三千里,终身为奴……
然而对于冷怡星来说,与判死刑也无甚差别了。
非要说有差别,差别只在于知道自己怎么死和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冷显和老殷氏见他们和冷怡星向冷溶月求饶,冷溶月始终都不理不睬……心下阵阵发凉。
他们再想继续求告时,冷怡阳先开了口。
于是他们就想先看看,冷溶月能否心软留下冷怡阳,之后他们再做打算。
毕竟,谋害傅宝珍,谋算冷溶月,冷怡阳都没有参与。
因为他还小。
他也只是不敬嫡长姐,以下犯上,抢夺嫡姐财物,欺负嫡长姐多年。
再有就是,受他们谋算赐婚圣旨的欺君之罪连累,所以,对他的判罚也是最轻的。
但愿冷溶月能念及冷怡阳是她的庶弟;
能念及冷怡阳是唯一能传宗接代的冷家子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