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楹抽回手,点了头,“哦。”
萧宸微微含笑,然后起身走进内室,不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包熏香,“这是我自已调的熏香,可驱赶蚊虫。”
至于蝉鸣——
他这会儿似乎已经听不见蝉鸣了,想来,剑五去抓知了好一会儿了,还没回来,莫不是将整个国女监的知了都抓了?
谢楹点着头,“谢谢王爷。”
她起身,接过熏香,微微福了一下,“王爷还有诸多公务要忙,那臣女先告退了。”
“嗯。”
萧宸唇角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谢楹拿着熏香,眸光自炕上储物柜上的枕头,香囊上一扫而过,颇有几分难过。
他对她很特别。
可是他对谢珊祥也很特别。
谢楹走后。
萧宸看了一眼梅兰竹菊枕头,以及那香囊,将其拿起,随手丢在了垃圾桶中,到时候让剑五拿去丢掉即可。
而杌子上的手绢。
萧宸将其拿起来,看着鸳鸯憨态可掬,看着那个‘楹’字格外清秀。
他嘴角噙着笑意,心底明白,这手绢他收下了,这段情,他也该认真对待,不能一直叫人家小姑娘主动!
青年拿着手绢往里走,将手绢放入抽屉里的木匣子中。
手绢和她的画像放在一起,他不免想起容舅舅。
容舅舅果真厉害,说他们有缘,他果然对谢楹动了情。
等秋闱后,无论阿楹是否高中,他都会试着与她相交,尽可能的让她觉得开心快乐。
谢楹离开格致斋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本她觉得,萧宸收下手绢便是认同了他们之间的缘分。
可是,看到他将枕头,香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可见他小憩午睡时都枕着谢珊祥送的东西——
那感觉,那感觉让她心口一抽一抽的难受,他果然对任何人都一样的好。
“阿楹——”
卿长安走出来看到了有几分沮丧的谢楹,他心生疼痛,所以还是黏上来。
谢楹看到卿长安,张了张嘴,想说太多,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卿长安的一片真心,她也一样视若无睹过。
如今,她的一片真心,萧宸视若无睹怎么她就要死要活了呢?
强颜欢笑下,谢楹道:“卿大哥,怎么了?”
“你这是去哪儿?”卿长安问。
谢楹张了张嘴,看到自已都要走出国女监了。
“哦,我——我还没有请假。”
“不用了,我准了。”卿长安温和的一笑。
谢楹点点头,“谢谢卿大哥,可是,今天谢正没有来,我还是——”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说着,阿达不知道从哪儿走出来的,反正就在外边候着,“主子,属下马上去牵马车。”
谢楹:“……”
卿长安朝她扬了扬头,谢楹回头看去,只见明珠踩着小碎步,着急的追了过来。
“大小姐,”明珠喘着气,大小姐怎么不回斋舍,害得她好找,“您这是要去哪儿?”
卿长安道:“走吧,近来学业繁重,出去透透气。”
学业不算繁重。
她甚至愧对国女监的栽培,一门心思去想那清冷的青年男人了!
有些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