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黄肠木随意的一根就能换一个别墅,
其实这是指其历史价值,真正的收藏价值并没多高,只在喜欢研究此类墓葬形式的手中,多少值点钱。
黄肠题凑值钱,但除了国家,哪一个个人有本事凑成一套全乎的黄肠题凑椁?
得到这一根,赵轩已经觉得自己的运气逆天了。
毕竟原先的盗墓贼并不会对棺椁感兴趣,哪怕有些棺椁能值大钱,但运不出去啊!
赵轩曾听盗墓头子王师父说过,真正少数人的盗墓才是一项技术活,
像黄巢、温韬那样动不动,就用上万人来挖掘,那不是盗墓,而是明抢。
王师父说,解放前有一伙盗墓贼,盗过一个唐末秦王李茂珍的夫人墓,据说那个墓有两道必死的机关,
据说那伙盗墓贼刚开始已找到了墓道口,穿过长约二十多米的墓道,来到高约三米的端门,就是真正的地宫入口,
但端门都是大石头垒就,上方本有内外两根横梁固定,但靠外的一根横梁,封口时已抽掉,
只要搬动底下任意一块石头,整个端门就会轰然坍塌,将盗墓贼埋于其中陪葬。
第二个是重达四吨重的石门,门分两扇,并无转动的轴头,等于是一个死门,如果强行破坏,极有可能倒塌把人压死。
但盗墓贼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利用外部留下的蛛丝马迹,通过北斗七星的排列推演,
居然准确的找到了墓室正后方棺椁的存放处,避开穹窿顶正上方容易塌方的地方,采用镙旋的形式,从边上打了一个直上直下的盗洞,
将整个墓室和耳房中的陪葬品一扫而空。
盗洞直径最宽处也就七十公分,真有大件的陪葬品,也带不出来,更别提棺椁了。
扯的有点远,回归正题。
饭后,二爷见赵轩开始收拾行李,有些意兴阑珊道:“明天走?”
赵轩笑道:“我打算先去开封,再去金陵,一边估计只能停留一天,就要回京城,
二爷爷,现在有我爸管家,您要不跟我妈一起,到京城小住一段时间。”
二爷听到去京城,似乎有些意动,片刻摆摆手道:“我再想想。”
正月初四,最先走的并不是赵轩,而是小姑和小姑父,小姑父明天要值班了。
两人都在金陵,赵轩都想跟着一起,不过想想先去金陵,外公要是知道,估计又得好一通数落。
“你那大楼什么时候开业,到时我过去看看。”
二爷爷这是给自己去京城找借口呢,赵轩笑道:“估计就在下个月,到时您老提前点去。”
“我初十左右回京城,你要是先回去,东西杨奶奶知道在哪。”
老妈一边给他把围巾裹好,一边说道。
所谓的东西,就是早先准备走朋友的伴手礼,老妈年前就准备好了,省了赵轩不少事。
李锐墨开车送他到机场。
“跟你外公和朱五爷说一声,今年家里事多,正月我们去不了,你就是全家的代表了。
还有我不知道你师门要干什么,但记着不要轻易答应一些事,有拿不定主意的给我电话。”
……
坐上飞机,到了郑市,来接他的是赵继储,当然少不了赵继平。
“赵轩,想不到你还是我的小老弟。”
赵继平笑得极为畅快,总算能压赵轩一头了。
赵轩压根不理他,这货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还好这次没有再找他比武。
今天家里的人就非常多了,赵轩也看到了一直身体不算好的外婆。
堂舅、表舅,堂姨、表姨,还有一堆与他年龄差不多的表兄弟。
最让赵轩郁闷的是,其中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他居然要叫舅舅,这情何以堪!
与在李家不同,因为与这些人都没有利益冲突,所有人对他表现的都还算和善。
介绍一圈,就到了午饭点。
外公居然没准备酒,意思是所有人中午都没得喝,这倒是奇了,不过赵轩没酒瘾,所以也无所谓。
饭后,赵继储带着他去休息。
赵轩没午睡习惯,但这么多人他还真有点不自在,索性到客房一人呆一会。
一个小时,他起来洗了把脸,再次来到前厅,却被院中的阵势给惊住了。
只见院中,摆了两排小桌,桌与桌之间相隔有一米多,搞得倒像是中考的考场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桌子后边都没有凳子。
在所有桌子的前面,也摆了一个类似课桌的长桌子,上面放着很多红包。
这倒是奇了。
他正在疑惑,却听到外公的笑声传来。
“你醒了,我正准备叫继储来叫你呢,刚好缺个裁判你来做吧。”
赵继储上前笑着解释道:
“你外公要发红包,但咱家的红包,从来都不是看亲近远疏,而是看谁肚子里的墨水够多。”
赵轩心中暗笑,外公这是变着法考晚辈呢。
很想提醒老人家一句,现在讲究的是德智体、数理化全面发展了,早不像宋明,
策论选才,八股为王的时代。
先上来的一批人,全部是十岁左右的,最小的五六岁的都有。
个子高站在桌前,个子矮的,脚下还要踩个凳子,否则都够不到桌面。
有孩子明显是凑数的,手刚抓上毛笔,就弄得一身墨。
七爷看着调皮的也不怒,含笑坐在前方的长桌上,手里抱着一杯茶,
看大家都准备好了,他才出题道:
“白日依山尽。”
七爷念上一句,孩子们只要写出下一句就行。
“去看看。”
赵轩得到指令,在底下转了一圈,他发现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毛笔字居然写的不差,显然是长于练习。
第一题,有一个孩子没答出,赵轩把他从小凳子上抱下来,他拿着自己的白卷,
说白卷也不稳妥,因为上面沾了不少的墨点,就连孩子脸上也沾有墨汁。
走到七爷面前,奶声奶气的道:“太爷,我会写一二三四。”
七爷哈哈大笑,小心的接过孩子的纸,并拿起毛笔在卷头写上:赵以格三个字,想来是孩子的名字,又在底下写个四字,应该是孩子的年岁。
然后递给孩子一个红包,在他的头上轻抚一下道:
“权德舆四岁能赋诗,萧颖士四岁能属文,小格当勤之。”
孩子明显听不懂这句话,愣愣的看了眼太爷,随后抱着自己的红包就跑了。
七爷又出题道:“为人子,方少时。”
从古诗又跳到了三字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