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子,拉着小轩滚到最后边。”
侯健很听话,在他的认识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赵轩的安全。
至于说,能不能找到铁木真,跟他的关系不大。
赵轩叹了口气,没有再倔,这个时候争个先后,完全没有意义。
“站着别动,我和老费两人先走,看看前边什么情况。”
赵轩的灯光,一直照在两人的身后。
时间并不长,也就三四分钟,王仇的声音传来:“过来吧。”
到得中间位置,居然多了一个宽约三米的门,门向正北方。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是巽卦尾相,这个门进去,我们就算走过这个八卦阵了。”
众人皆是面上大喜。
王仇一马当先,但是走了几十步后,又是一堵墙,正对着他们,还是一个三米宽的门。
“王师父,好像还处在卦相之中。”
王仇挠了挠头,这打脸来的太快了,前辈啊,你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接着往前走,又是一堵墙挡住了去路,再现丁字路口。
而这一堵墙上同样有画,与上一幅不同的是,此画红底白图,恰与之前看的白底红图相反。
“这是什么意思?”
费师父指着画中内容问着王仇。
从进来至少有七八幅墙画了,每一幅都是铁木真戎装打扮,或弯弓搭箭,或横刀立马,
眼前是唯一一幅铁木真的坐像,他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两条龙盘在龙椅一圈,刻画的很逼真,两条龙就像是活了一般,
一条龙头低垂,置于铁木真的左手边,另一条则盘在椅前边,张牙舞爪极为凶猛。
王仇摇了摇头道:“看不明白,先不关心这个。”
“那我们走哪边,接着走西北边?”
“不,这次我们走东南方。我明白了,这是二巽重叠卦相,外风内风形成双风相叠,
哈哈哈…,怪不得前辈选的不是乾兑二门,原来都是双卦回环之象,而只有巽卦重叠代表入之意,大吉之相。
走走走,咱出去。”
王仇这下也不管谁先谁后了,显然非常自信。
果不其然,顺着东南方,一直走,连着又过了两个丁字三门,然后眼前感受到了外界的光线。
走出来后,才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快隐入山峦之中。
在里面至少呆了有四五个小时,但赵轩感觉,好像也才一个多小时。
王仇看着落日,长叹一口气道:“我现在开始相信,这里是长春子所定的穴了。”
“为什么?”
赵轩好奇问道。
王仇面露一丝狡黠道:“说了你也不懂,走吧。”
出口没走几步,居然有一个木头的亭子。
亭子四四方方,是全木结构,亭下用石头垫起,略高于地面两个台阶。
亭中是一石雕,与成人的高度相仿,形象龙头鱼身,龙的双眼是活动的珠子,其他地方全是一石成形,
所雕的乃是龙生九子中最小的螭吻。
“真够奢华的,这么一个亭子,居然用银杏木制作的。”
费师父用刀刮了旁边一小块,随后凑近闻了闻感慨道。
他是老中医,对于可入药的银杏,自然是不陌生。
“小轩,能看得出龙眼是什么珠子吗?”
赵轩正在看,很有意思,这个雕像不管从哪个方位看,似乎螭吻的两只眼睛都在和他对视。
“这好像就是蒙古一带的筋脉石吧。”
“没错,筋脉石代表永恒不朽之意,放在这里倒也合适。”
王仇长叹一口气。
“今晚不走了,大家就在这里休息吧,急不来。”
三牛听见,放下背包,就开始四处寻找枯木,侯健则目光打量着亭子,多好的柴火啊。
“瞎想什么呢。”
费师父没好气在他的头上轻敲了一下。
晚上,众人围着火堆,烤了点肉干和干饼,吃完后各自休息。
赵轩看到,王师父拿着罗盘,在周围不停的转着,他好奇走过去道:
“王师父,在研究什么?”
王师父看了眼罗盘,然后指着天上的繁星道:
“风水必应天相,素有看日中线,看雨遮掩,看风顺势,看水深浅,再加上看星月布局,这是定穴的先决条件,
然后再根据,是否便于施工来考虑。你看看天上的星,能说出几个名字?”
赵轩摇了摇头,在这方面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文盲。
“夜有八星定穴,分别是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之说,
这里巨门星闪烁,破军、武曲、右弼三星主位,其他的星也清晰可见,唯独?3?9存晦暗不明。”
王仇笑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相信这是长春子真人布的风水局,我告诉你,这就是原因之一,
还有初观落日,此地虽烈日不躁,但背阴过甚,这些都会让龙气消散不聚,
想想,元朝也才短短的不到百年啊!”
赵轩很想笑,元朝那是自取灭亡,至于说龙脉龙气之说,玄之又玄,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小子,风水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八卦源于河图洛书,那河图洛书又源自哪?
并无定论一说,你听听就行。”
见赵轩低头思考,王仇又笑道:“听说你自搬进小院,刀伤一处,枪伤两处是不是?”
赵轩一愕,这跟自己搬家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好奇小院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哪去了?”
赵轩瞪着王师父,一早他就想问了,问过崔师父,对方只说那玩意看着吓人,所以让搬走了。
“你那小院本风水不错,有纳祥聚财之门,但你在门口放了两个凶兽,还想着出入平安?
我让你爸把两个石狮子运走砸了,以后不懂,别往门口乱放乱挂东西。”
赵轩轻哦了一声。
夜间三牛和侯健轮番值夜,大家也都算休息的不错。
条件有限,所以早晨起来,双手搓了搓脸,权当是洗脸了,至于手干不干净,谁管它。
“走吧,我估计还要两天时间,才能到穴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