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挂了电话,对着门外喊道:“侯健,订三张到天水的机票,你我还有林哥的。”
侯健答应一声,随即就开始拨打起电话来。
老妈从房间走出来,面色不愉道:“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
赵轩眼神一动道:“王老他们在那边,让我过去参加个讨论会,顶多两三天就回来了。”
老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听有正事,自然不会再拦着。
侯健走了过来道:“没有直飞天水的,那边没机场,只能先飞古都,从古都坐车到天水。”
(天水民用机场2008年投入使用。)
“那就订古都的。”
赵轩想了想,又掏出电话打给了老爸,让他安排人接一下机,刚好可以开家里的车过去。
一切弄好,赵轩直接到后宅,随便装了两件换洗内衣,三人就准备出发。
到古都时天已入黑,赵轩每次回来都住在二爷爷的别墅里,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到家洗完手就开始吃饭,知他晚上不走,二爷爷拿出一瓶老酒,让他陪着喝两盅。
“怎么突然过来了?”
看他吃得狼吞虎咽,二爷爷面带微笑问道。
“二爷爷,我明天一早就要走,到天水去办点事,等我忙完,再回来住几天。
王老他们在那边,有些事需要我过去帮个忙。”
“去看了我重孙没有?”
赵轩过来时早有准备,当即放下筷子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三张照片,
一张是孩子的独照,一张是他和孩子的,还有一张是他加上刘初语还有孩子的。
李云安的手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下,这才接过照片。
看了片刻,又嫌弃中厅的灯光不够亮,对着站在身后傻乐的李锐墨道:“去楼上把那个台灯拿下来。”
就着台灯的光,李云安看了片刻哈哈笑道:“像小轩。”
然后又对李锐墨道:“你小时候就长这样子,不过你可没他俊。”
不过片刻老头又低声喃喃起来:“可惜就姓了刘,这老刘家走了八辈子运来。”
赵轩可不好接这个话,毕竟自己的身份证还姓赵呢,举起酒杯道:“二爷爷,我敬您。”
“好好,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喝完一杯,二爷爷这才小声试探道:“小轩,朱丫头肚子里的孩子,你可想好名字呢?”
赵轩看了眼自己老子,然后笑道:“等出生吧,您老给他赐个名,要我起的话就叫李小朱。”
二爷爷伸手在他的头上轻拍一下,然后笑骂道:“都是当老子的人了,还是这么胡闹。”
二爷爷高兴,并不是高兴让他给孩子起名字,而是孩子的姓氏,赵轩没有想着让孩子姓赵,
刚刚他问孩子名字,就是在试探这一点,赵轩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
饭后,陪着老人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各自休息。
三张照片,被老人家给收起来了,李锐墨本来想要一张,结果老头子耍赖不给。
清晨,李锐墨给他找了一辆路虎三代揽胜,越野的性能不错,而且这一款车舒适度也够。
陪着老爷子过了早,三人再度出发。
离天水还有三百多公里,估计要到下午才能到了。
走的时候天空就白濛濛的,像是被雾层笼罩,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居然下起了雪籽。
不足半小时,就飘起了雪花。
这辆车加装了gps定位,相较之前要方便得多,只不过现在的gps信号,非常的感人,
飞出去几十公里,说不准信号还是在原地。
到了下午两点半,他们才到了天水市,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一口,接着往清水赶去。
到清水县城,天色彻底昏暗下来,这个时候再往现场赶已不大现实,只得在县城又过了一晚,
清早再度起来,赵轩挠着头郁闷不已,昨晚的雪下得很大,此刻路面上已经积了足有五六公分的深度。
就算再难走,他也打算过去,总不可能打道回府。
找人打听,才找了一个熟悉盘道乡的一个老乡,在县城做建材生意,他老家就是那块的,
花了五百块,请着老乡做向导。
车子是开不了了,只能丢在县城,老乡带路,三人各买了双雨靴,直接开动十一路。
总共二十来公里,直到中午他们才到了目的地。
王老安排了人,在乡里等着他们,然后又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叫刘家村的地方。
听说这里之前叫老坟儿村,因为在民国时期挖出不少老坟而得此名,后来移来了刘家,在这渐渐的开枝散叶,
姓刘的人口占了多数,解放后改名叫刘家村。
天上依旧飘着雪花,所以赵轩到的时候,所有考古人员都在休息,整个墓地被一块大雨布给盖了起来,
在雨雪天气是没办法工作的,如果墓道内进水泡了东西就坏了。
“您老怎么又亲自来了?”
到了近前,王老抱着一个大水杯捂着手。
“这个墓室有点特殊,听说后我就亲自过来了。”
“哦,特殊在哪?”赵轩好奇道。
王老摇了摇头,面上带着抑郁之色道:“因为这个墓,这一年来,这附近死过人,死过牲口更多。”
赵轩心头微颤,他知道他心中所想可能要化为现实了,
这就是王宇所提及的那个墓,也有可能是之前自己看野记中所提及的辛丰墓。
王老没注意他面上的表情,自顾自说道:
“这个墓被盯上很久了,因为内里有水银,所以盗墓贼开了几个口子,引了四条通风的地道,
让水银一直挥发,这个过程至少有一年多,因为不是曝露在外边,水银的挥发较慢,大概一个多月前,
这帮人才动手,将这个墓给盗了。”
赵轩心中暗惊,面上却带着好奇道:“王老,你搞清楚这是谁的墓吗?”
王老摇了摇头道:“棺椁都是铁的,极为厚重,至于是谁的,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