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就有这样的情况...
祖斑哦了一声,点着头,「原来如此。」
「好说,好说,王公为了大业,付出如此之多,岂能让王公再受苦呢?」
「你且先忍耐些时日,我军远道而来,所带的粮草也不充足,等周国灭亡,
道路畅通,后勤粮草便能源源不断的进入巴蜀。」
王丘僧面露担忧,「非是我不愿,只是我这里没有任何粮食了,就怕生乱,
这各地的耕地也都荒废了,若是祖公允许,我愿带人耕耘,早些弄出粮草,以供大军!」
「哈哈哈,好,好,王公真乃贤人也!」
祖斑大笑着,带着这位王公进了城。
城内更加的残破不堪,家家户户都似是了没了人烟,看着犹如鬼城一般的城池,祖斑的眼神忽变得冷酷起来,「真不容易啊。」
「您说什么?」
「哈哈哈,能进城,当真是不易,正想着该如何封赏诸位!」
「这些都是我们应当做的,岂敢要封赏呢?」
「哎,公大义为天下,岂能不赏?我一定要赏,且要重赏,如此,才能与那伪周区别开来啊,您说呢?」
「多谢祖公!多谢祖公!!」
王丘僧是不敢跟着祖斑继续往里走的,祖斑交代几个人跟着王丘僧一同离开,自己则是快步走进了官署之内。
官署内都能看到被劫掠的痕迹。
在里屋之中,刘桃子抬起头来,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正吊在这里,早已没了声息。
祖斑大惊,急忙令人将户体带出去。
等到户体被带走之后,祖斑方才走到了刘桃子的身边,「陛下,都已经问清楚了.....”
「忠义的都死了,狡诈的却都活下来了。」
刘桃子似是有些感慨。
祖斑没有顺这个话题,他急忙说道:「陛下,您赶了许久的路,还是先休息吧,明日,我们继续出发.::::
刘桃子看起来没有要去休息的准备,他问道:「高延宗那边呢?可有什么消息?」
「不曾。」
「黄法戳为人谨慎,高延宗多设疑兵....
「高延宗设疑兵??」
祖斑笑了起来,「应当是淳于量所为,还是颇有成效的,黄法戳不敢赌,听说他魔下的萧摩诃倒是带人冲了一次,却险些被高延宗射落下马,他们的骑兵太少,野战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那已经是很早的消息了,如今如何,尚且不好说,不过,我想有此二人在,便是丢失了城池,也不会让黄法戳威胁到卫将军的粮道。」
江陵城。
高延宗站在城头上,手持大弓,鬼鬼票票的看着城下。
周围将士们皆做好了准备,淳于量也在其中。
「黄将军!!许久不见!」
「听闻陈主将你抓回了建康,怎么又给放出来了?」
高延宗声音洪亮,对着城外喊话。
城外的陈军列阵以待,听到高延宗的询问,就看到黄法戳骑着战马缓缓从大军之中走出来。
他看向了城头,眼神略有些复杂。
「高将军,许久不见,无恙否?」
「哈哈哈,无恙!无恙!」
「黄将军,怎么这一来荆北,就想着要对故友出手呢?」
「陈国的将军,如欧阳,淳于将军等,如今都在我汉国魔下效力,黄将军乃是仁义之土,勇猛无比,天王对你向来敬佩,何不归顺天意,弃暗投明?」
听到这番话,黄法戳的脸色就肃穆了起来。
「汉陈本是盟友!汉王何以背信弃义,受降逃将,坏两国之情谊?!」
「我主仁慈!赏罚分明,对军士们多有恩惠,淳于量久困家中,是我主提拔,才有了今日,不成想,他一点不记这提拔之恩,反而想着背叛!实在小人!!」
「今我破此城,必生擒淳于量!以报我主恩德!!」
黄法戳举起了剑,看向了左右的军士们,军士们纷纷高呼起来,士气竟还不错!
高延宗即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一点不怕,大笑了起来,「黄法戳!!我敬你仁义,你竟敢口出狂言!」
「休要觉得我敬你便是怕了你,当初我领着三百余人,就敢冲杀宇文邕大军,若非我,就你左右这些士卒,哪个能生还?!」
「今日我就在城内,我大汉卫将军高长恭,镇东将军姚雄,征东大将军王琳等人即刻就要前来!!」
「都不需要他们,我一个人就能杀了你们所有人!不怕死的,前来受死!!」
高延宗骂完,举弓就射。
箭矢竟险些射中远处的黄法戳,距离他不过半步而已,军士们大惊失色。
黄法戳不再多说,即刻令人准备攻城。
淳于量一直都待在高延宗的身边,没有露面,此刻,看到敌人前往准备,淳于量方才说道:「高将军,方才不该留情。」
「我并没有留情,是想要射死他,可惜距离太远。」
「淳于公,敌众我寡,卫将军那里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像是走丢了似的!!我们怎么办?!」
淳于量眯起了双眼,「不夺下城池,他们就无法断粮道,若是夺了城池,我们还能跑出去继续袭击骚扰!」
「无论如何,黄法戳都不可能完成自己的目的!」
「将军不必担忧!且迎战就是!」
随着独特的陈国战鼓声响起,陈兵发动了进攻。
远处的萧摩诃,此刻望着那些冲锋的军士们,眼神更加的迷茫。
他先前离开之后,就驻扎在自家境内,等到黄法戳到来,两人合兵,而后他为先锋,还被高延宗偷袭了一次。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也并非是让萧摩诃陷入迷茫中的原因。
之所以迷茫,是萧摩诃失去了对未来的期待。
往后就是为将,也不过是如淳于量,如章昭达,如黄法戳这样的吧?
可那又如何呢?
一个被逼的叛逃,一个被逼的病重都无法回去,死在城内,还有一个,战胜了被抓起来,战败了反而要提拔。
他甚至怀疑,若是这次战胜了,是不是黄将军又得被抓?
那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呢?
做了又有什么用呢?
黄法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远处作为预备役的萧摩诃,却没有开口。
黄法戳从到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单独召见萧摩诃,甚至都没有跟他寒暄或者交谈,有意保持着距离。
陈兵此刻发动了冲锋,双方开始了厮杀。
箭矢来回,血肉横飞。
黄法戳压下了心里那无数个绝望的念头,举起了手里的剑,嘶吼着命令猛攻。
尽管,此时的黄法戳,心里多少已经知道,自己便是夺下城池,也无法遏制高长恭了。
ps:麻了,写到两点都没能写完,身体状态是真的不行了......明天早起,
定然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