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苏建鹤犹如五雷轰顶,看着太上皇毫不犹豫的把神药放入嘴中,他的心脏,包括肝胆,都剧烈的抖动起来,他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于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太上皇千万不要白发生黑发,千万不要变年轻。
苏轻月没有接触过神药,更不可能知道神药的药效,因为余溪留下的那些医书,全都被他翻烂了,都没有找到有关于神药的记载,苏轻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苏轻月一定是凭空想象的,她自以为是的认为,神药会有这种效果。
对!
一定是这样的。
苏建鹤不断的自我安慰。
他哪里知道?
所有关于神药的记载,都在银月手镯之中,包括世人寻找几百年的灵泉,都在其中,而就连余溪,都未曾有机缘进入过银月手镯,窥得炼制神药的最高境界。
只有神医宗的创造者,和苏轻月,才有这般机缘。
若是他知道银月手镯,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把银月手镯交给苏轻月的。
就在太上皇吞下神药以后。
所有的人目光,全都紧张的落在太上皇的脸上。
皇上不仅仅是紧张,眼中还划过一丝失落,那可是神药啊!能起死回生,脱胎换骨,延年益寿的神药,他服下一颗,就从鬼门关回到人间,若是再有一颗,他的寿元一定能延长的更久。
人,都是自私的。
哪个帝王,不想寿元百年?甚至千年?
当然!
皇上的这些自私的想法,此刻也只能永远的埋葬在肚子里,太上皇是他的爹,他可没胆量,叫爹不要服用神药,留下来给他。
不孝的罪名!
即使皇上,也承受不起,也怕朝臣和百姓的唾沫星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神奇的一幕,竟然真的发生了。
皇上看得目瞪口呆,只见太上皇的满头白发,在服下神药以后,竟然神奇的变黑,那松弛,布满皱纹的脸,也仿佛有鬼手神刀悄然操作,竟然变紧了。
这瞬间的功夫!
何止年轻了十几岁?
简直年轻了二三十岁。
“皇太爷爷,你现在看起来,好年轻哦!一点都不像我的皇太爷爷,你像……轩儿的大伯!”小奶音惊喜的说道,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太上皇年轻的容颜。
那容颜成熟而俊美!
看上去比皇上还年轻。
所以,祁轩儿这番话,并非阿谀奉承,太上皇就真的如此年轻。
“哈哈哈……是吗?朕也感觉到浑身充满力量,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期。”太上皇爽朗的笑声响起,他此刻的身体,就仿若换了血液和筋骨。
那种轻松感,精力充沛感,年青感,很多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儿臣恭喜父皇。”
皇上回神以后,跪在地上,高声祝贺,眼底尽是艳羡。
“臣妾也恭喜太上皇。”
皇后满眼的震惊之色,听到皇上的祝贺声,她亦跪着祝贺。
太子被废,已经成了定局,她要想扭转,就必须把太上皇哄高兴了,且还有一线希望,让治儿恢复太子之位。
不管怎么说,治儿都是嫡长子。
东熙国惯有嫡长子继位的传统。
除非嫡长子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
但是,治儿只是犯了小错,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重罪。
太上皇喜欢苏轻月,不过就是因为,苏轻月会医术,治好了太上皇的太花而已。
所以,太上皇处处偏心苏轻月。
“皇爷爷,恭喜您!”祁宸黑眸闪过惊艳之色,薄唇微微上掀,俊美无双的脸,竟浮现出一丝骄傲之色,仿若苏轻月能给太上皇献上神药,他很骄傲。
如此,他心中也有些笃定,苏轻月给轩儿服用的就是神药。
她……会炼制神药。
太上皇笑着对祁宸点了点头,很想此刻就拿一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的容颜。
可是!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要处理。
那就是……苏建鹤!
此刻!
苏建鹤面如死灰,浑身剧烈的抖个不停,所有人都在为太上皇变年轻而高兴,只有苏建鹤,他害怕,恐惧,慌得一逼。
太上皇凌厉的目光落到苏建鹤身上,怒喝道:“苏建鹤,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宠妾灭妻,丧尽天良的货色,居然还敢在皇上和朕的面前,发假毒誓欺君!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请太上皇和皇上宽恕微臣。”苏建鹤身体抖的像个筛子,快要吓尿了,他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哭着哀求。
“你这种人,不配得到宽恕。”太上皇冷眼看着苏建鹤苦苦哀求的姿态,那是贪生怕死的丑相。
苏建鹤宠妾灭妻,甚至对苏轻月这个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毒手,这种人,怎配得到宽恕?
真是苦了苏轻月,自幼失去亲娘,那么多年在苏府,不知道怎么过下来的。
看看苏建鹤的鬼样子,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苏轻月的是死是活。
但凡丝毫在乎,他能跟祁治带兵去诬陷苏轻月通奸敌国?
太上皇看着绝色的苏轻月,心中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的容貌原来这般绝美,可是曾经……她的容貌却被毁了,甚至连东熙的百姓都知道,苏轻月丑陋不堪,脸上烂到生蛆。
苏轻月为何会毁容?这根苏建鹤,以及董玉琴脱不了干系!
“来人,把苏建鹤打入大牢,用十种酷刑伺候,直到他死在牢房。”皇上听到太上皇如此说,他立刻做出决定。
太上皇冷漠的看着苏建鹤,没有丝毫同情,也没有说半句话,可见对皇上的处理,很是满意。
“啊!不要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苏建鹤的内心,被所有恐惧占满,他的声音都在狠狠的颤抖,哭着哀求:“臣就算有错,但是臣也生了苏轻月啊!臣是苏轻月的父亲,皇上,太上皇,你们看在苏轻月的份上,绕了我吧!”
现在,他想起自己是苏轻月的父亲了吗?
太上皇满眼讥讽。
他冤枉苏轻月通奸,想要苏轻月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苏轻月的父亲呢?